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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導致以他為圓心,直徑為三米的範圍內,都二氧化碳濃度過高吧,說了他也聽不懂。
嬴珩想發火,但是一看到心愛的人,不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捨得衝她發脾氣,算了,自己憋著吧,誰叫他奈何不了她呢。
韓文殊的鳳眸緊緊逼視著他,嬴珩不得不先投降後退,接著躺在床上,看著她。
過了好久,大概三更天了,嬴珩又撐不住了,他下床,這次沒穿鞋,躡手躡腳地走到韓文殊身後,輕喚道:“子卿,我已經等了你好幾天了……”
說著便俯身,從背後將她抱住,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舌頭輕輕挑逗。
韓文殊被這突然一下,驚得身子一顫,拿在手中的紙張掉落在地。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嬴珩這廝早已熟知她的一切,哪裡敏感,哪裡嬌嫩,他都一清二楚,這一招,看來是奏效的。
韓文殊心中有些惱火,白了他一眼,又掙開她的懷抱,語氣不善地問:“你要幹嘛?”
嬴珩嘴角一勾,眼神魅惑,見她被自己撩動得滿臉嬌紅,襯著透雪般白嫩的面板,他更是按耐不住,發出的聲音也異常低啞,似是在壓抑著心中火焰,“深更半夜的,娘子不上床,為夫很是憂慮。”
韓文殊怒極反笑,“當初是你說的再也不要孩子了,君無戲言。”
嬴珩被她噎得無話可說,當初生下澧兒時,嬴珩不在她身邊,一直對她有所虧欠,又聽人所說,她因難產大出血,產後恢復了三個月才緩過來,也因此腰疾更加嚴重,雖有皇宮上好的良藥,卻也是舊疾難除。
嬴珩便立誓再不生第二個孩子,決不讓夫人在受一遍罪。
思及這句誓言,便回想起韓文殊當初受的苦,心中一酸,他便訕訕,再提不起勁。
嬴珩將地上的軟宣撿起,不經意瞟到上面的字,滿滿的筆畫,摻雜著各種各樣的名字,什麼慕予、皓均、朝辰……
總之都是些男名。
驀地,嬴珩面色變得陰沉,周遭溫度驟降,只聽他冷冷問道:“這些是什麼?”
“名字啊。”韓文殊絲毫沒看出他的不悅。
嬴珩黑眸更加深邃,他喉間發出一聲冷哼,“我當然知道這是名字,我問你寫這個做什麼。”
“自然是有用。”韓文殊伸手想要搶過那些軟宣,卻被嬴珩一翻手閃過。
嬴珩將那些紙稍稍舉過頭頂,墨黑的眸子深深注視著她,似是審視一般,他語氣幽深,朝她質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韓文殊被她問的不耐煩,踮起腳要去夠她手上的紙,卻被他舉得更高,隨手拋到一旁桌上,韓文殊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正要轉身去拿,卻被一雙大掌攔腰截住,那雙手掌稍一用力,便將他牽拽入懷。
嬴珩皺眉,滿身的怒火,臉上卻是一片冰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然後不顧她反抗,便在她唇上印上火熱一吻。
韓文殊有些震驚,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身上的人一反往日溫柔,今日卻是霸道而冷酷,他的唇舌攻城掠池,百轉千回間,便將她啃咬到神魂顛倒。她研習讖術到這麼晚,早就有些乏了,現在又被他這般挑逗,身子更是酥軟,若不是有他撐著,只怕早已使不上力了。
這時,佔盡優勢的嬴珩突然見她鬆開,滿身怨怒地審視著她,然而說話的語氣卻有些擔憂與委屈,“那些人是誰?我不在你身邊時,你都去見誰了?”
韓文殊現在腦中一片混亂,過了許久,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紙上所書那些人名,竟然還吃了莫須有的醋。知道他發怒緣由後,韓文殊掩唇失笑,“傻子,那些是我為澧兒起得名字啊。”
嬴珩聽後一呆,緩緩將她放開,問道:“為何要給澧兒起名字?”
韓文殊撅嘴,“因為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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