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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看慣聽爛的宮廷歌舞,總之對於這個大年宴,韓文殊實在提不起勁,才剛剛開始,就已經意興闌珊了。
即便如此,韓文殊仍坐得端正,年宴上的使臣極多,出席年宴的全部秦人都代表著大秦帝國的威儀,在此事上,韓文殊不敢馬虎,總不能剛一結束祭神儀式,她這個三公之一的重臣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那樣成何體統,恐怕不出半日,嬴珩的桌案上就要冒出幾十本參她的摺子了。
正無聊間,一個宮女快步走來,在韓文殊身後的宮女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便又微笑離開,韓文殊挑眉瞥了一眼,出聲問:“什麼事?”
韓文殊這次進宮並未帶隨從與婢女,身邊服侍的正是錦繡,按理說她是宣室殿的宮人,本不該到前殿來伺候,她現在能在這裡應該是嬴珩的安排,外臣很少有人認得她,倒也不會引起什麼誤會。
“大人,城安王殿下邀您過去同坐。”錦繡恭謹回道。
韓文殊朝對面掃了一眼,嬴瑀也正含笑看著她,那張俊顏與嬴珩七分相似,卻更多了幾分瀟灑浪蕩,此時他朝她這邊邪魅勾唇,韓文殊身邊頓時響起了一片不自然地輕咳聲與嬌呼聲,不知這一笑撩到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去回他,那裡是為皇親國戚所備席位,我過去不合適。”韓文殊冷冷道,說完鳳眸在蕭情身上凝了一瞬,隨即轉眼,漫不經心地看向臺上舞姬。
過了一會,錦繡跑回來,面色略顯躊躇,在韓文殊耳邊輕聲說道:“城安王說,如果大人不過去,他就坐過來,現在使節都在看著,到時皇上怪罪下來,他只能——”
“只能怎樣?”
“只能言明是受大人所迫,不得已才屈尊降貴。”錦繡面色為難地道。
韓文殊眯眼朝他瞪去,這個人總是不講道理,左右都是她吃虧,而嬴瑀那邊彷彿已經料到她會認輸一般,早已命人添了一副桌案軟墊,就等著她服軟自己走過來呢。
不過反正坐哪都一樣,坐在嬴瑀身邊,就省得應付身邊這些油滑卻又迂腐的老頭子,韓文殊深吸一口氣,走到他身邊時,嬴瑀正一臉勝利者的笑容看著她,“都說韓大人是皇上身邊最紅的人,這話說的果然沒錯,大人都被變相免職了,怎麼還是這麼不給人面子吶?”
韓文殊一屁股坐下,舉起酒樽,放在鼻端聞了聞,發覺同樣是清水,這才一飲而盡,道:“殿下言重,臣剛剛坐的位置觀賞歌舞極佳,又安靜自在,而殿下所賜席位太過惹眼,臣倍感惶恐。”
嬴瑀大笑兩聲,正要介面,卻聽身側蕭情嬌聲道:“子卿哥哥再惶恐,還能有情兒惶恐嗎?情兒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盛宴,現在手心都是汗,心慌的不行,好在城安王殿下方才講了幾個笑話,不然我真怕自己暈過去。”
韓文殊心中不禁冷笑,嬴瑀那傢伙哪裡會那麼好心,這邊蕭情的下首坐著的都是大臣們所攜女眷,其中不乏姿色過人的閨閣小姐,嬴瑀雖然刻意坐遠了一些,以避男女之嫌,但是其心可居,恐怕是個人都看出來了。
“翁主這可找對了人,殿下不光笑話多,故事也多,聽他講講趣聞,可比看這宴會節目有趣得多。”韓文殊似笑非笑。
蕭情聽罷,拍手歡呼:“好啊好啊!”
嬴瑀斜眸瞥向韓文殊,見她一臉幸災樂禍,轉頭又看到蕭情一臉殷殷期待,不由嘆息一聲,朝蕭情哄道:“故事太長,回頭再講,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本王去給你拿。”
蕭情向來善解人意,早已看出嬴瑀的敷衍,也不糾纏,只委婉一笑,便轉回頭觀賞臺上歌舞去了。
韓文殊無所事事間,舉起筷子夾起一塊糕點,剛送到嘴邊,便有小太監端著一長條木盒走到她面前,恭敬道:“韓大人且慢。”
韓文殊見有人喚她,便將銀筷放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