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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戰勝內心深處殘留的那最強烈的執念,如今雖還惹得她心起波瀾,但那執念已如敗軍之將,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威脅,她已經可以平靜面對他的一切。
但,即便心無波瀾,但是偶然間他看似無意的一舉一動、一個溫煦的笑意、一個淺淺的回眸,都會牽動她心底深處那不為人知的情愫,直到此時,她淡漠的回答終於讓他將這些收斂,他的保護殼已經生起,她的心絞痛卻轉瞬即逝,她知道,若這男子再不動情,韓文殊的殘念也將永久封存。
那樣很好。
她淡然地與之告別,瀟灑地轉身離去。
轉身的那一刻,她瞟到一旁桌上有一封還未拆開的書信,其上注著“劉如意親啟”五個篆字。有些遙遠的記憶蕩起一絲漣漪。
原來他也姓劉。
韓文殊動作未有絲毫停滯,踱步出門,與紀澄一起,坐上馬車離去。
因來時借乘紀澄的馬車,走時便也如此,紀澄將她送回府後,便嚷嚷著要趕快回去換身常服,說是與錦芳閣的秦川姑娘約好,晚間要到她那兒去聽小曲兒。
韓文殊笑笑揮手,二人今日便在此分別。
☆、狹路(修)
韓文殊換下朝服後,獨自一人在廊下踱著,她仔細回憶今日所發生在她身上發生的事。首先,她是皇帝最為倚重的武將,官職還不明確,不過這個到時只要翻閱一下記載這類職位的書籍便可得知;其次,皇帝其人疑心頗重,從今日朝堂上,就可看出其有意為難自己,但此事僅靠一日觀察不可輕易斷言,只盼皇帝不是忌她功高震主便好,中國歷史上不知有多少忠臣良將因此蒙受不白之冤,她要確保此事萬萬不可發生在自己身上;第三,她曾屢次請旨出征西北,卻被皇帝不知以何理由拒絕……
以及朝堂所遇的少年——紀澄,為人單純,又沒什麼心機,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許多問題都可以從他那裡得到答案,再打個馬虎眼便可稀裡糊塗地應付過去,韓文殊拍著胸脯,自信有套取熊孩子秘密的實力。
至於那個劉如意,韓文殊前世看過的劇本數以千計,她多少可以猜出一二,想來前世的韓文殊應該是與這人有著糾結不清的愛恨情仇。對,她二人之間的羈絆可暫且歸於情感糾葛,她借用著這具身體,隱約可以感覺到與他的心有靈犀,彷彿他那邊稍有波動,她內心就會被掀起巨浪狂瀾。她確信真正的韓文殊已經死了,否則若是她靈魂附在了一個未亡人的身上,多少可以感覺到這身體主人的反抗,但是一次也沒有。
她確信今日不同尋常的悸動不是另一個靈魂的反抗與掙扎,她能感知到那股劇烈的哀傷,彷彿是這世上最哀慟的悲泣,沒有牽掛,沒有不捨,只有濃烈到要將她吞噬的悲傷,如夏蟲越冰,遙不可及。
她想,也許是自己還未適應這具身體,所以才會被殘留的記憶感染,如此,今日過後,再遇到更為觸動她的事,她也有了應付局面的心理準備。
韓文殊前前後後捋了一遍,大致曉得了自己在這朝代的定位,心頭雖有千斤重,卻也瞭然多思無益。
她心中釋然,腳步也變得輕快,推門而入前,突然想到自己若想多漲見聞,應該常去街市上走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最能反應出一個朝代上層建築的好壞,多到鬧市中體驗民風民情,也可幫助她更快地熟悉環境。
心下想著,拳掌相擊,就這麼決定了,喚了靈鳶更換上往日所穿的常服,便興致勃勃地出府逛街去了。
她前世作為蕭曄極少有時間去購物,因為是個在社會上有爭議的美女導演,所以即便是到生活超市買些日常所需,也會被擁護者或者反對者包圍,有要簽名的,也有惡意辱罵的,因此她從來都是片場和住所兩點一線。
此時她要到古老的集市上“探查民情”,心中不免有些雀躍,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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