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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些共識。
阿茹雖然不是專門學醫,但聰明機靈,隨軍多年,對於照顧病患和一般的傷勢處理經驗豐富。她不多話,先用那條丟在一旁的布巾為歸瀾擦去唇角血跡,扶著他側臥在地,又開始檢查他前胸後背的外傷。
歸瀾的肋骨斷了一根,膝蓋上碎石割裂,脊背各種綻裂的血口肌肉翻卷……這些還不算什麼,最嚴重的是他的內傷。龍傲池的真氣極陰寒霸道,歸瀾的真氣則是至陽的路數。兩股內力在歸瀾體內膠著,衝撞著他尚未恢復的經脈。內傷外傷交織,他每一次呼吸恐怕都是痛楚難耐。
阿茹簡直無法想象,一般人若傷得這麼重沒有暈厥,早就會疼得大叫死去活來,為什麼歸瀾這樣平靜,只是緊緊咬著唇連呻吟聲都忍了回去?
歸瀾現在已經能感受出,至少阿茹對他並無惡意,她細心體貼地為他料理傷勢,讓他禁不住懷疑自己又回到了明月身旁。然而龍傲池陰沉著臉色站在不遠處,他不得不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看看龍傲池想耍什麼花樣。
因為有阿茹在,龍傲池倒是沒有逼著歸瀾脫到□,她梳理清楚自己的思路,緩緩開口道:“歸瀾,你想沒想過殺了我之後,會發生什麼?如果你乖乖留在我身邊,博取我的信任,會不會對你想要效忠的主子能帶來更多的便利好處?”
歸瀾被龍傲池看破了心思,卻也從容。既然龍傲池已知他的目的,為什麼還不殺了他?他緩了幾口氣,用虛弱的聲音講出堅定的話:“大將軍說的不錯,下奴也是這樣想,所以剛才遲疑了沒有出手,否則……”
否則他真能偷襲成功傷到她麼?龍傲池不免因歸瀾的自信而對他產生了一點點敬佩之意。她的臉色不知不覺間柔和了一些,繼續說道:“冀北四刀聯手,加上景叔偷襲,都不是你的對手。那日比武的時候,你藏了實力,是故意受傷,本將軍都看出來了。不過除非你養好了傷,否則絕不是本將軍的對手。本將軍被人行刺謀殺有如家常便飯,你若有心,以後在本將軍身邊侍候不妨趁機多學學別人的手段,積累經驗。”
旁人聽龍傲池這樣說或許會覺得其狂妄自大,但歸瀾知道龍傲池的武功非比尋常,尤其內力極為深厚,尋常二十來歲的人就算從孃胎裡開始練武也絕不可能有這等功力,龍傲池一定是有奇遇。歸瀾完全沒有把握能在武功上勝過龍傲池。
歸瀾開始思考龍傲池話中深意,怎麼想都覺得有些費解。龍傲池不像要立刻殺了他的樣子,難道真能容他在身邊?
龍傲池看出歸瀾的迷惑不解,於是故作冷傲地說著剛編出的言辭:“本將軍少有遇到能切磋武藝的對手,你勉強算是一個,本將軍打算養你在身邊,興起之時喂喂招活動筋骨。”
歸瀾若有所悟。他剛開始習武的時候才五歲,是皇家豢養的那些死士裡年紀最小的,頭幾年完全是被人當沙包打,後來他拼命練習漸漸能招架能還手,然而他的對手也隨著會更多更強。他幾乎一直是處於劣勢,每次訓練都會受傷。誰學了新招式,必然拿他當靶子練幾次,教導他的那些人也頻頻用他喂招研究武學。他現在能有這等武學修為,一半是因為勤奮想少捱打,一半則是在捱打的過程中被動鍛煉出來的本事。
原來龍傲池一直不殺他,是想用他喂招,所以才沒有徹底廢了他的武功。那麼公開說看上了他的姿色,是為了迷惑旁人麼?
“而且你又長得不錯,看著養眼,難得是本將軍喜歡的型別。”龍傲池實話實說。
歸瀾聞言,身體明顯一顫,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麼,但他那對琉璃色的眸子裡再度閃現出不甘不願。
龍傲池暗自得意,歸瀾果然很反感“以色侍人”這種屈辱的事情。她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他的這種心態呢?
“本將軍不喜歡逼迫強求,無奈愛才心切。本將軍既然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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