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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韓強棄惡從善,不要當叛徒。跟他一起的劉小皮見了,索性起了殺心,繞到背後來對程通下手。到底是多年的兄弟情分,韓強一時良心發現,替他擋下了一刀,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程通跟韓強,的確是過命的交情。當年他倆還有馬超,曾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韓強還救過他的命。現在韓強一死,如果把真相說出去,他的一家老小不被弟兄們活剝了才怪。這程通是個直性漢子,有恩必報,一想自己了無牽掛的,一時血性竟擔下了這麼大的一個罪名。要不是恰巧在蕭然這裡碰見了馬超,說出三人結拜的秘密,只怕現在早進了閻王殿了。
說清了原委,程通道:“韓強雖然罪有應得,但家人無辜。念他老父年邁,幼子尚在襁褓之中,程通情願一死,來換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求大人網開一面!”說罷大哭著連連磕頭。
蕭然聽了,好一番嘆息。他畢竟是經過後世的薰陶,不會去搞那種禍及妻兒的事情,但古時候可不講這些,一個人犯了罪,一家子都是賊,這在當時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是公然放了他家人,只怕難平眾怒。當下扶起程通,思忖了好一會,才修書一封,讓王猛快馬加鞭送到段興年那裡,說明原委並讓他秘密安排好韓強的妻兒。為了防止再出差子,特意把押送程通來的那一班兄弟留著住了兩天,才放他們回去,以便替段興年那邊爭取時間。
程通沒想到蕭然竟這麼開明,感激的無以為是。這傢伙一路上受了不少折磨,身體十分虛弱,蕭然便讓他留在府裡好好調養。
過了三四天,這一日蕭然起的早,在園子裡跑跑步做做晨練,走到西首園子時,卻聽砰的一聲,不知從拿兒飛過一塊大石頭來,正砸在腳邊。接著就看程通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跪在地上連連叫著:“該死!小人該死!驚了大人的駕,求大人責罰!”
蕭然扶起他,奇道:“這一大早的你亂丟石頭做什麼?”
程通道:“大人不知,這是在練習瞄準呢。透過拋石頭,一方面可以校正瞄準角,另一方面也可以測量自己目測的距離。咱們大清缺少炮彈,炮手們平時都是靠這個法子練習的。糙是糙了點,總比不練強。”
蕭然笑道:“還有這樣的法子,你再扔一個我瞧瞧。”
程通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在手裡掂了掂,助跑兩步,忽然腰一扭,手臂從後腰向上輪過頭頂,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將那石頭奮力丟擲。呼的一聲,那石頭翻著跟頭遠遠的飛了出去,足足有七八十米遠!蕭然失聲叫道:“程大哥,你這身手不拿個奧運鉛球鐵餅什麼的冠軍,太可惜了!”
程通也聽不明白奧運什麼的,赧然一笑,道:“準頭還是差了點。距離還成,一百零三步。”
蕭然以為他在開玩笑,說什麼也不信。程通急了,拽著蕭然一路量過去,整整的一百零三步,前後竟差不出半隻腳去。蕭然目瞪口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道:“牛,程大哥還真不是一般的牛!要是給你個手榴彈,估計你能扔到敵人的機槍眼兒裡,也不在話下!”
“手榴彈?”程通撓了撓頭皮,“要說程通別的不敢誇口,對炮彈還是熟的很。這個手榴彈是什麼,小人可沒聽過。”
蕭然眉毛一挑,喜形於色,竟脫口道:“啊,難道現在還沒發明出來麼!”看著他吃驚的樣子,忙笑著解釋了一番。
程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大人說的是洋人的手擲開花彈,這東西早就有了。兩年前我在白河口跟洋鬼子交手的時候,法國人曾經使用過這種東西,但沒什麼威力。除非砸到人,要不就跟放個大爆仗差不多少。”
說著又詳細解釋了一下,原來當時的火藥一般是黑火藥,爆炸強度不夠,有效殺傷半徑頂多有兩米左右撐死了。並且當時火器對戰,除了炮擊就是兩軍排開隊伍齊射,距離導致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