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殿下適合南面稱帝(求票票)(第1/2 頁)
當霍光和長安百官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劉賀卻非常淡定。
他看到的所有跡象都表明,歷史正按著原來的方向發展,不曾有太多的改變。
那麼,他只要安靜地等下去就好了。
劉賀的生活按部就班。
唯一的變化,就是他把王式召進了宮中,繼續教自己讀書。
畢竟,就要去長安了,得多學一些這個時代的經學,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現在可以癲悖,當上了皇帝可就不能癲悖了。
自從王式毛遂自薦,開始給宮裡收養的那些孤兒教算學之後,劉賀就覺得這個老儒比以前可愛了不少。
雖然王式給自己講《詩經》的時候,和平時一樣嚴肅,但是務實了很多,也不再說那些無用的迂腐之言了。
這日,劉賀和禹無憂緊趕慢趕,來到上課的日知殿時,仍然是遲到了。
老態龍鍾、鬚髮皆白的王式,已經像筆架一般,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殿中的榻上。
兩人遲疑一番,實在無法了,只得低頭走進了殿中,在王式面前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
“弟子賀問王傅安。”
“弟子無憂問王傅安。”
年邁的王式緊閉雙眼,半晌之後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光陰似箭,殿下不該遲至。”
“諾,弟子謹記於心。”
“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禹無憂既然是昌邑王的郎中,應當行好勸誡職責。”
“諾,弟子謹記於心。”
王式看二人態度不錯,這才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在對面的榻上坐下來。
高祖皇帝在儒生的帽子裡便溺過,但是他卻讓自己的子孫尊師重道。
真是“寡人做得,你們做不得”。
從禮儀上來說,諸侯王在王師面前要執弟子禮儀。
這王式,不僅是劉賀的王師,也曾經是先王劉髆的王師,兩者疊加,威嚴更甚。
劉賀在之前那位昌邑王殘存的記憶裡,就曾經找到過王式“舉杖逐之”的畫面。
嚴師出高徒,老師嚴一些,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
“今日,我們要學的是《魏風·碩鼠》……”
劉賀聽到篇名,不禁啞然一笑,剛剛處理了田不吝的事情,就要學這首碩鼠,倒也是應景。
再看看王式,神色如常,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特意挑的這一篇。
“先與我誦讀幾遍,接著逐字疏通,最後再與你等講經。”
“唯!”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王式搖頭晃腦地背到。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劉賀和禹無憂跟著讀到。
“三歲貫女,莫我肯顧。”
“三歲貫女,莫我肯顧。”
……
這首《碩鼠》,劉賀其實早就讀過了,但是仍然聽得很認真。
因為穿越前,他讀的是《毛詩》,而王式治的是《魯詩》。
雖然在解經的內容上大同小異,但是畢竟在字句還有一些出入。
多聽一聽,不會有壞處的。
此時《詩經》的流派眾多,唯有《魯詩》《齊詩》《韓詩》被立為了博士,是貨真價實的官學。
至於《毛詩》,還屬於影響力甚微的私學,要到幾百年之後才會盛行。
作為官學的“三家詩”在隨後的幾百年時間裡逐漸消亡淹沒,反倒是此時名不見經傳的《毛詩》流傳了下去。
不得不說,歷史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王式帶著兩人反覆讀了幾遍,又從音、形、意三個角度逐個解釋了其中的生詞,最後才對這首詩的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