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果兒 10(第1/5 頁)
所以那一次,靳譯肯就在他的房間裡,背著司柏林,背著樓下整個派對數十人,佔了龍七整整一刻鐘的便宜。
也沒什麼虧不虧的,就是一場快速沖淡情緒的自救,雨在下,空調沒開,燥與熱逼得人後頸出一層薄汗,空氣稀薄,第一次和一個男生這麼不顧矜持地「鬼混」,道德感混雜著某種釋放了本性的快意,但靳譯肯也有譜,縱使親得耳根通紅,也沒解她一個紐扣,臥室昏暗,游泳池的水光在兩人的身上遊走,派對笑鬧聲仍在響,她在司柏林他最好兄弟的房間,送出了她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走時抽了張紙,捏住他的臉,認認真真擦他嘴角粘著的口紅,那時她的嘴唇也還沒恢復血色,邊擦,邊呼吸,睫毛在明暗交織的光影裡一抬,與他對上一眼,靳譯肯就說要不是看她喝了酒,此時此刻此地就能把她給辦了。
她不慫。
仍近距離對著他的眼,說一句:「得了吧。」
「讓你親不代表做你的妞,充其量就是借你消愁,我雖然不算個矜持的人,但也沒那麼好上,剛那一刻鐘是很爽,但出了這個門就別再跟我提起,我仍舊跟你不熟。」
放手,紙巾輕飄飄地往下,正好落入收納桶,靳譯肯的反應也就是笑了一笑,挺有深意,這幅沒良心的樣子帥得不成樣子,但龍七依然走了。
門一開,就正好碰上走樓梯的霧子和周妲,霧子可能是以為她在洗手間吐,上來瞧瞧,而周妲借著看她的名義來找靳譯肯,眼睛在她身上放一秒,馬上往後頭的主臥裡飄,龍七撥了下頭髮,折過周妲,環著手臂跟著霧子下樓,狀態好得跟個無事人,剛失戀的情緒痕跡一點不剩,霧子從小包裡掏口紅:「下回別一下子喝這麼多,吐起來難不難受?補補口紅,都掉了。」
……
那天晚上她早於所有人離開,第二天有關她和司柏林分手的八卦就在認識的人之間傳了,週三時,手機開始收到一些來自其他人的試探資訊,週五,她開始和司柏林的圈子保持距離,李爾聞喊她看球她不去,舒萌叫她吃飯她不去,連著之前和司柏林交往時互加的一些朋友都陸續刪了不少,只留下最熱絡的幾個。
兩周後,她和司柏林的圈子徹底疏遠,隨之而來的負效應是社交活動驟減,在家接受龍信義的「躺平任嘲」,龍信義堅決相信是司柏林甩了她,理由是她這臭脾氣配著她那漂亮臉蛋,沒處之前是新鮮刺激,處久了是潑,沒個人受得了,她說麻溜滾,她的潑只特供給龍信義一人,在外她依然是聰明溫柔盤靚條順女神人設,追的人排長隊呢,條件優著呢,龍信義這種等級的肥宅可望不可及那種。
「你報名字,追你那大長龍裡,但凡有一個牛過司柏林,我立馬給你下跪。」龍信義舉著一包栗子,在板凳上耀武揚威。
而她正坐在沙發上,敷著面膜,塗著腳上的甲油,迎著風扇吹著半濕半乾的頭髮,懶得搭理人。
週五晚上七點的光景,空調噝噝地吹著氣,天氣預報顯示今兒仍是30度的高溫天,陽臺外頭滾雷陣陣,夜風仍是暖的,只聽到幾聲轟隆響,又被風扇聲和電視聲覆蓋,這個夏天的尾巴像是浸在了雷雨天氣裡,濕得手心都能捏出水來。
半晌,龍信義又說:「你待會兒不出門吧。」
塗著甲油的手一停。
她瞥眼過去:「你又叫人來了?」
龍信義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磕著栗子,一副掛臉上的「假裝不心虛」,回:「就,來幾個朋友唄,這不外頭又得下雨了嗎,他們在附近打球,過來躲陣雨打打遊戲就走。」
「那我出不出門有你什麼事?」
「晚上你一個女孩子家老跑出去玩多不安全,哎我就是提醒你一聲,自個兒有點這方面意識。」
手機響,來資訊,龍七沒再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