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果兒(1~5)(第2/18 頁)
「柏林立的。」
手腕上的動作一頓,任風吹頭髮:「搶誰頭上去了?」
「不知道,但好像也是個小祖宗。」
話音落的時候,視線從霧子的臉移到霧子身後。
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往旁繞一點,司柏林就在中間的道兒上走來了,邵陽和李爾聞這麼些大高個子的刺頭都跟在他身後,他插著兜,拿著半片沒吃完的吐司,倦眯眼,臉頰緩緩地動,正慢條斯理地往陽臺東側走,身段筆挺,帶點兒懶,因為霧子打招呼而看過來一眼,隨後視線落龍七這兒,額頭朝陽臺嘈雜的那一方斜去:「有熟人?」
「五班的?」龍七回,「不熟。」
問他:「你攢的局?」
他沒張口,繼續走,龍七就看見他的後腦勺點了點,她看回霧子這兒,翻一白眼,霧子笑:「這不是問你有沒有熟人了嗎,要有的話還不是讓你先保人。」
「稀罕死了。」
「剛開始可不就稀罕他對你半搭不理這腔調。」
但龍七沒想把自己搭進去。
司柏林這人,帥是真的帥,有趣也是真有趣,和他做朋友的時候喜歡死了,覺得跟他談個戀愛賊有意思,真談上了就是另一回事,怎麼做朋友和做女朋友沒有一點差別不說,反而還因為這層關係有了種相敬如賓的感覺,撩是她撩的,進攻也是她先進攻的,司柏林這人直得很,問他煩不煩她,他說有點煩,問他那還見不見,他說見著吧,她說那怎麼辦表白過了再見就尷尬,司柏林說那你過來,陪我喝湯。
然後就沒了。
然後就沒了!
真的就只是喝湯而已。
她到現在對霧子的說法都是,那晚她留宿了。
否則對不起她這張全校男生都喜歡的臉。
擠進走廊東側的人群時,看見五班那幾個大高個兒男生背靠牆面,呈一排站列,垂著腦袋,蔫兒吧唧的,只有為首的賈俊平還昂著頭,額頭布滿汗,校服襯衫也被汗浸透了,極不服氣的樣兒,龍七手指間的吸管搗騰酸奶,「恪」一聲響,排列站的男生循聲看過來,她的左手腕掛在霧子的手臂上,事不關己地看著,漠然的視線和賈俊平對上那麼一下,這貨臉才唰地一下紅,從耳根紅到脖子,隨後那腦袋就漸漸垂了下去。
「又一個被你荼毒的。」
霧子在她耳邊輕聲說,撥出的氣撥得她耳朵癢,她斜了斜額。
賈俊平的對面站著一個穿初中部制服的少年。
挺高的個兒,長相俊冽,竄著點頑劣的皮勁兒,眼睛裡頭的精氣神足得很,一看就是個優生富養的混世小霸王,右臂夾著籃球,正聽著旁邊同是初中部的小兄弟講話,他身後那群小孩都怯怯的,唯有他身板挺直,正視著高出他一個頭的賈俊平。
「小朋友還挺有意思。」她慢慢地撇頭,評戲似的對霧子說。
「初中部的小天才。」
「有多天?」
「反正很才。」
司柏林好像聽到她跟霧子這種絲毫沒有語言組織性的對話,回頭瞥她倆一眼,龍七也看他,他的臉頰仍舊緩緩動著,品完了最後一口吐司,才不予置評地轉回頭,朝那少年抬了抬下巴,額頭斜向排列站的男生:「你來認。」
周遭的嘈雜終於降下來,逐漸壓成一片落針有聲的安靜,少年說:「柏林哥,你站哪邊兒?」
這話腔一出口就知道這小孩上道,不怕事兒。
好像也不是上門告狀的,而是被司柏林叫過來的,所以也不清楚這會兒是個什麼情況,要先摸摸門道,司柏林慢悠悠回:「我站理。」
哪有什麼理不理,只有自己人和外頭人。
龍七可太清楚司柏林這護短勁兒,這一回一答就像演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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