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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怕他當眾給夏家人臉色看。
葉舒城險些失笑,調侃道:「您彷彿第一天認識我。」
顧夕也笑了,差點忘了小兒子是最穩重的,於是鬆了一口氣:「媽媽自罰兩個嘴巴子。」
說著輕輕拍了兩下嘴巴。
隨後,葉舒城跟著父親來到一牆之隔的另一包廂。
毫不意外地,他被安排在夏晚身旁坐下。
夏晚今夜一襲白裙,打扮得清雅可人。她今年二十五歲,研究生剛畢業,比葉舒城小四歲,禮貌地喊他一聲「哥」,音色溫柔到了骨子裡。
雖然性格柔婉,但她好歹是世家名媛,並不小家子氣。葉舒城拿杯子與她敬酒的時候,她會大大方方地抬眼與他對視,眼中的欣賞與崇拜並不遮掩。
落座後,葉正欽熱情地詢問夏晚的學業與工作,以及未來的人生安排。
閒談間,他時而用餘光提醒兒子,讓他主動起個話題。
葉舒城從善如流:「夏小姐,你現在有物件嗎?」
這個問題著實超出在座眾人的意料。
夏晚喊他「舒城哥」,他卻喊她「夏小姐」,彷彿刻意維持距離感,這讓夏晚感到難堪。不過,他們現在本來就不熟,客套一點也是應該的。
夏晚:「沒有物件,還沒談過。」
葉舒城點頭,笑容親切了些:「你剛才喊我一聲哥,那我也把你當妹妹看。聽說你已經畢業了?差不多可以找個人談一談了。」
此言一出,夏父夏母,夏晚的兩個哥哥,還包括夏晚本人,臉色具是一僵。
葉舒城是何人?不到三十就坐上了集團總部的最高位,徒有智商沒有情商的話,董事會的人不可能服他。你要說他性格單純,看不出眼下這個場合其實是個相親會,還當成普通的親友聚會來看待,所以不小心說錯話,在座眾人根本不信。
葉正欽的眼皮突突跳了起來。他不知道兒子想搞什麼事,但總歸不是好事,於是插話道:
「你好意思教育晚晚?你要懂事些,我和你媽也不會天天為你操心。」
葉舒城:「我在努力了。」
這句話聽著有些奇怪,葉正欽問:「什麼意思?」
葉舒城抿了一口酒,淡聲說:「最近在追一個女生。喜歡她很多年,這些年之所以單著,就是因為追不到她。」
何止追不到,人在哪都找不到。
全場霎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葉正欽終於明白兒子為什麼不讓顧夕跟過來了。他掃了一圈夏家眾人的臉色任他的身體再健康,此時也是心梗的程度。
葉舒城還是給夏家人留了臉面的,好歹是父親的好友,所以他不會直說「我不喜歡夏晚」,或者「你們家配不上我」之類的話,而是以自己的個人原因,結結實實地把這場相親會搪塞掉。
他唯一心狠的一點,就是沒有私下和長輩交涉,選擇當眾說出這番話。
到底是被逼得狠了,嫂子過生日,他百忙中抽空參加,本該一家團聚,其樂融融,突然被趕鴨子上架來相親,任他脾氣再好,心裡也難免生出幾分惱火。
經此一遭,想必父親短期內不會再給安排其他會面了。
在座眾人都是見過風浪的,葉舒城也沒說什麼重話,大家錯愕一陣,緩一緩,還是能維持住體面,半尷不尬地把這場聚會繼續下去。
但也沒人再提相親的事了。如果葉舒城只是葉家的小兒子,那麼他的話語權並不重要,夏家還能在葉父那兒嘗試繼續鑽營,可是現如今,葉父撒手退休,整個萬恆掌握在葉舒城手裡,他說的話可以直接代表葉家的意志,再沒有辯駁的餘地了。
夏家與葉家聯姻不成,攀不上葉家這顆大樹,他們心裡難免感到鬱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