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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嘆了一聲,伸出長臂將她從地上抱起,輕輕放在辦公桌前的小沙發上。
坐在她身邊,他定定注視著她,然後低下頭,懊惱地敲著自己的額頭,發瘋了他,簡直就是個魔鬼,就這樣狂暴地奪去了一個女孩的清白,他低聲咒罵著自己,煩躁地用手指耙了耙短髮。
他早應該想到她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她是那麼靦腆與單純,半點都與蕩婦沾不上邊。她羞澀與純真的笑容,就像朵野百合花,每當她微笑著看著他時,他都會有剎那間的失神。
他還記得她將他的襯衣還給他時,暈紅著粉臉,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他接過一看,襯衫已經洗熨得乾淨平整,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她小聲地對他說:“謝謝”,然後就像一隻小白鼠貼著牆根跑走了。而他拿著襯衣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背影暗自好笑。
一想到她看見他拿著安全套樣品把玩時尷尬臉紅的樣子,他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這個害羞的小女人!但目光轉到她現在憔悴而蒼白的臉上,他俊朗臉上的笑容黯淡了下來。
那為什麼他聽到她要勾引男人,心裡就像燒著憤怒與嫉妒的火焰,讓他發了瘋一樣,不顧她的抗拒強行佔有了她?“憤怒與嫉妒?”他被自己的想法有點嚇到了。
他會憤怒和嫉妒,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對於他來說,原本只是生理需要,她也不例外。
但為什麼看見她纖細柔弱的樣子,他會有點心疼,而去關心她有沒有按時吃飯?在聽到她要勾引別的男人,會憤怒得失去理智,不去查詢清楚就自作聰明地對她實施懲罰?而見到她現在可憐痛苦的樣子會如此愧疚和自責?
他用手掩住臉,長長嘆了口氣,對自己說,丁山,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但是再懺悔也沒有用了,他佔有了她,這是個事實。
她在昏迷中瑟縮了一下,她冷。他伸出手觸控她,發覺她肌膚冰涼。
他彎腰找到她的衣服想替她穿上,卻發覺她的衣服因為墊在身下,已經皺成了一團。他的手一提,將衣服拿在手上,還是那麼柔滑,就像她的肌膚的觸感,但絲質襯衣上面觸目驚心的血跡,提醒著他對她曾是如何的粗野和狂暴。
她身上有許多淤紫,有些是他太過用力造成的,有的是他在她身上肆虐留下的吻痕。他細緻而小心地替她擦拭乾淨身體,眼裡盡是憐惜與愧疚。是他該死,丁山,你真是個惡魔,他苦澀對自己說。
幫她套上衣裙後,他替她蓋上自己的外套,然後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等著她醒來。
米蘭無力地悠悠醒來,她全身痠痛,眼睛因為流淚過多而刺疼。
她用纖手掩住眼睛,擋住刺眼的燈光,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丁山的側臉,他在抽著煙,深邃的五官被煙霧繚繞著。他只穿著一條牛仔褲,赤裸著上身,小麥色的面板更顯得他肌肉結實、胸膛精壯,他英俊的臉上是嚴肅冷酷的表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如水的記憶向她襲來,她驚恐地想起了他對她冷酷無情的肆虐,想起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痕,她想要起身逃離他,但牽扯到下身的疼痛讓她“啊”地痛撥出聲。
他聞聲轉過頭,看著她:“你醒了?”
她不停往後縮著自己的身體,含淚的大眼裡閃著驚惶,她怕他,他是個惡魔!
但沙發太小,她逃無可逃。
他將煙掐滅,向她俯下頭去,她驚喘出聲:“不要,不要,”一邊往角落躲,一邊用手臂圍住自己。丁山捉住她的手,用手指抬起她下巴,要她看自己。
她淚水盈盈看著他,柔軟的胸部急劇起伏著。丁山原想安慰她,但看著她顫抖的粉唇與梨花帶雨的怯怯模樣,彷彿是魔鬼附了身,他一把抱過她,火熱的唇再次落在她的臉上和胸口,他的舌頭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