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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未必很高,更多是拍賣人情往來。
陸方霓高價拍下了老師心愛的羊脂玉手鐲,林稚晚遇到喜歡的也就叫叫價。
後面有一件拍賣品是雲錦旗袍。
林稚晚從事時尚行業,對複雜工藝有著天生的熱愛,頻頻舉牌。
跟著叫價那人大抵是要用著旗袍奉承人,硬是把價格喊到了百萬往上。
沒必要花百萬買個旗袍,林稚晚不再舉牌。
「二百一十萬一次——」
「二百一十萬兩次——」
「你真的不加價了?」陸方霓問,語氣有點沒有替最愛的小孩兒搶到糖果一般失落。
林稚晚從來都是不願意爭搶的性子,含糊道:「嗯。」
「二百一十萬——」主持人故意將語調拉長。
緊張的氛圍到達頂峰,前排懶懶地傳來一道男聲:「五百萬。」
那聲音很低,帶著一點兒遊戲人間的憊懶。
五百萬對於在座的嘉賓來講並不是一個大數目,可用來拍一件旗袍,終歸還要奢侈。
人群裡爆發出熙熙攘攘的討論聲。
池宴緩緩舉起手裡的牌子,牽了下嘴角,重複道:「五百萬。」
燈光落在他的身上,林稚晚離他有些遠,只清楚地看到一節手臂。
面板冷白,上面青筋分明,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帶著一絲冷感。
她不自覺抿了抿嘴唇。
晚上十點,拍賣會結束,外頭浮著一點星光,空氣中的悶熱絲毫未減。
賓客散盡的豪宅院外,有一種不屬於世界的寥落氛圍。
給拍賣品付完款,兩人離開的時候外面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影。
陸方霓興致不淺,跟她八卦:「哎,你說池宴拍個旗袍幹什麼?千金博美人一笑。」
林稚晚:「可能吧。」
「池家公子還有要討好的人?」陸方霓提高音量:「他這是栽在哪個姑娘……」
話音說一半,就見陸方霓直直頓住腳步,眼神看著前方。
林稚晚納罕,也順著看過去。
在陸方霓的車子旁邊,停著一輛超跑,明黃色,造型誇張。
無月的夜晚,天幕上星子沉浮,地面的積水泛著光亮,樹上蟬鳴起伏。
出了宴會,池宴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想維持,懶散地倚著跑車,有點兒說不出的恣意。
白色襯衫的袖子往上捲了兩折,露出一截筋絡分明的小臂,手指尖掐著煙,在夜色裡燙出一點猩紅的窟窿,垂著眼皮看手機。
意識到有人看過來,憊懶地抬了眼。
隔著悶濕的熱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在兩人中間掃了一圈,最後淡淡的放在林稚晚身上,看不太清情緒,但寡淡居多。
時間凝結成琥珀,令人難以掙扎分毫。
林稚晚不自覺攥緊了手裡的羊毛小帽。
不知過了多久,池宴輕笑了聲,細碎的聲音在胸腔裡震盪。
還沒等林稚晚和陸方霓反應過來,開門,上車。
開火,掛擋,踩油門,明黃色的車身在夜色裡劃出招搖的弧線。
直到在車流裡消失不見,陸方霓才出了口氣:「剛才說話不會被他聽到了吧?他怎麼一直在看你,你們認識?」
「你說呢?」林稚晚反問。
「也是,」陸方霓沉吟了會兒:「還是不要靠近這種男人。」
林稚晚細聲應道:「嗯。」
話音剛落,手機「叮」地響了。
裡面躺著一條訊息:【吾悅江瀾1007號】
第2章 「你都有膽子跟我了,還別……
「怎麼了?」見林稚晚盯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