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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恍如醒來有動作，偏頭，微乾的唇落在她的發間後，說：&ldo;我沒事。很晚了，你先去睡，乖。&rdo;

林窈窕沒強迫他，她自己情緒也算不上好。

靳孟巖突然離世讓所有人措手不及，難怪有句話，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憋屈的壓抑感一點點積累在胸口，黑暗裡，她起身說：&ldo;我回去睡會。&rdo;

從靈堂出來，並沒上樓，林窈窕轉身輕聲出了家門。

她多看了幾眼月光下的玉蘭樹。

白色的花朵早就敗落，連葉子也枯萎幾乎光禿得可憐。

冬天的夜風凜冽，一點都不溫柔，她也不蜷縮保暖，孑然一身任風鑽進衣服，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

經過一家酒吧門口。

準備參加朋友生日派對的朱楚楚將要進去時，瞥到她的身影，愣了下，不由地停了腳。

朱楚楚喊：&ldo;窈窕?&rdo;

林窈窕聞聲看過去，見到了前面幾米外的朱楚楚，正站在酒吧門口，濃妝整齊，看樣子是準備進入。

當初高考結束，她唱歌的影片在網路紅了一陣，因為很煩被約著出來炫耀，當時她更換號碼，巷子裡的那些人都沒通知，其中，包括炫耀最歡的朱楚楚。

沒想到，她不過出來散個心，在這裡能遇到。

朱楚楚走上來，笑：&ldo;太漂亮了，所以一眼就認出來。那首粵語歌唱的好，網上熱度也高，還以為你要出道當明星了呢，這麼久沒訊息，原來沒有啊。&rdo;

說完，朱楚楚及時補充，唇角的笑愈發明晃晃，滿是想壓她一頭的囂張感：&ldo;對了，我簽約正規的模特公司了。&rdo;

林窈窕淡定回視，也只是禮貌性回應：&ldo;那不挺好麼。&rdo;

這種禮貌，語調很平，就連表情都是純粹不感興趣，

朱楚楚在原地怔了幾秒，微微皺眉，意識到自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而後，似是覺出些許的沒意思，又轉而邀請：&ldo;今晚我姐妹生日，進去，一起喝點?&rdo;

林窈窕拒絕：&ldo;不了。&rdo;

朱楚楚絞盡腦汁想讓她不舒服，笑道：&ldo;哈哈，還真不敢喝酒了?怕說錯話?&rdo;

&ldo;走了。&rdo;

林窈窕繞過，不想繼續被糾纏。

見不到成效，朱楚楚急了，想占上風的心思幾乎外漏無疑，脫口而出：&ldo;你喝醉酒說不會喜歡靳家人的影片，靳明琛已經從我這看過了。&rdo;

朱楚楚看到林窈窕停頓的身形，知道終於達到目的，滿意地說教：&ldo;他跟你提分手了吧?這不怪我，誰讓你欺騙人家在先。&rdo;

林窈窕沒回頭，只是站了一會兒，然後快步離開。

倒是把朱楚楚看得迷糊。

&ldo;楚楚姐，快來啊。&rdo;

有人在喊。

朱楚楚沒再多停留，轉身踩著恨天高推門進入酒吧。

林窈窕根本無所謂朱楚楚的去還是留。

她現在心裡在意的，是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目的不純，依舊甘願掛在她的鉤上。

林窈窕走累了，在路燈下的長椅坐下。

她垂眸，點燃支煙，在茫茫夜色裡獨自出神。

煙霧從唇邊緩緩撥出飄散，她眼尾微抬，瞧著指間那半截煙在風裡明暗閃著，而後，忽然就笑出聲。

笑著笑著，眼角卻漸漸染了些水光。

演太久幾乎變成真心實意，時至今日，林窈窕才發現這場表演太過拙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