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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朋友,與你年歲相當,改天你們該見見。他跟你,倒像是一路人。」司倚真喜道:「好呀,我最喜歡結交新朋友。脫險之後,哪天你給我引見。」
康浩陵道:「這個一定,過沒多久我便要見到他啦。只是你們又不大一樣。」司倚真問:「這話怎講?」康浩陵默然,心道:「你比他可愛百倍,只是這又怎麼能跟你說?」
卻聽常居疑嘶聲道:「你這一身血的小子,將血跡帶到這兒來,引人追蹤,還期盼今夜過得太平麼?」康浩陵正眼不瞧他,向司倚真道:「不妨。我已騎馬兜了幾圈。我見風渺月等一行人沒帶水糧,今晚必不會深入此山,追咱們不到,多半是回到那條山溪之旁度過一晚。方才我緊張得很,不知我那混淆行跡的方法是否奏效,但此刻天黑,他們既然尚未追到,咱們便有一整夜可以脫身。」
司倚真心中一寬,向康浩陵投以感激的一笑,道:「好!常老先生,此時雖然沒有追兵,但野獸該是有的。你要選毒針還是解藥?你若答應不對我和康大哥動手,就給你解藥。兩件物事都是你自己的,選哪樣都不吃虧。」
常居疑毒發已久,斷骨又痛,漸漸虛弱,他心底也知司倚真對己實無惡意,只是這小丫頭武功高過自己,又有那少年幫手,以她的精乖,此刻萬萬不會對自己屈服的,不禁氣餒了,慢慢地道:「我不把事情說個明白,終究不能讓你乖乖答應做我傳人,不能勸你甩開這個南霄門人,是不是?我答允不動手便了。你解了我的毒,我便跟你說明來龍去脈,要不要當我弟子,哼哼,也是悉隨尊便。」
司倚真和康浩陵同時大吃一驚,聽這話有條有理,絕非常居疑中毒後失心瘋了。饒是司倚真千伶百俐,也不由得變得結結巴巴:「甚麼,你你要收我我做你的傳人?」
………【第二十章 逆師(一)】………
是夜,北霆門後山的一處荒棄草棚前火光融融,柴薪爆裂聲中,火光之旁三人的肚子也咕咕大響。
先前常居疑在林中等不及司倚真解毒,終於幾句話說完便暈了過去,康司二人將他放上了馬背,牽著馬徒步尋到了這座半塌的草棚,棚內器具都已朽壞,也不知多久以前,曾有獵戶在此短暫過夜、佈置陷阱。司倚真不知如何施用「煙嵐靄」解藥,只得向康浩陵央求,康浩陵二來也不明毒性,不忍常居疑就此送命,終是照著殷遲之法,替常居疑注藥。那藥量卻沒拿捏得當,常居疑醒來一睜眼,康浩陵在火光之下見到他瞳孔縮小,目光炯炯,沒料到他一醒來便這麼生龍活虎,微微一驚。
只見常居疑刷一下坐起身來,怒罵:「你他媽是給我解毒還是下毒?解藥過量了。」康浩陵早知他醒來又會以怨報德,也不計較,哼笑了聲便走了開去。常居疑向司倚真道:「『煙嵐靄』使人散漫昏暈,解藥卻是反其道而行,叫人振作警醒。我此刻心性暴躁,那是解藥過量之故,這一晚是不會對你有太多好臉色的。你要怪,就只能怪這小子。」一邊亂罵,一邊給自己固定了手腕斷骨。他的胡餅、肉脯,只願分給司倚真,司倚真卻將自己的一份分了一半給康浩陵。天色已昏,無法尋覓野菜,三人困坐棚前,常居疑喃喃自語,康司二人卻苦中作樂,閒聊不已。
司倚真不敢去招惹常居疑,怕他又說出甚麼要收她為徒之類的話來。她在北霆門大半年,雖然比在家中刻苦得多,但一生從未這般露宿山野,說笑之間不免面有難色。康浩陵冷眼旁觀,心想:「她一個大小姐,家裡排場那樣大,師父又是那樣的氣派,這野地裡諸多不便與汙穢,也真難為她眉頭都不皺一下。」忽聽司倚真道:「我那次離家,還不及這次狼狽。總算嚐到江湖兒女的滋味。」言語中帶著笑意。
康浩陵聽她說得天真,忍不住問:「你到北霆門拜師,就是為了這這個?」心想:「沒得洗臉洗腳,嚼冷食,這滋味又有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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