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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反應快!呂姬皓默然,若是朝中有人以兀朮剛剛的話作梗,那麼就算自己在這一仗中活了下來,也難免被扣上通敵的印記,到時候百死莫辨,百死難悔啊!
兀朮哈哈大笑:“膽小如鼠,小王看錯你了。”
呂姬皓冷哼一聲隨手拿起一張強弓,挽弓射箭。
那是一張三百斤的牛角弓,射出的箭支如同彷彿能夠穿破雲幕。
更何況是從上往下射。
兀朮手中大刀隨即往旁邊一劃。
那箭矢便隨著刀口斷做了兩端,然後斜斜滑落,斷在了地上。
本就是戰場,自然沒有講究,沒有講究,就沒有規矩。沒有規矩,自然是各憑狡詐,分勝負。
兀朮縱馬退去,呂姬皓也沒有半點辦法。昨夜中,看似是他勝了,其實是他敗了,用手中最好的武器剿滅了兀朮的心頭刺。
而現在,床弩的弓弦基本不堪重負,而箭支也少得可憐,甚至一輪齊射都不行了。
如此情況,怎能守住山陰?
呂姬皓心中憂慮,以劉世光的性格,哪怕是山陰戰死的剩最後一個人,甚至是有打敗金兀朮的可能,他都不會前來救援。
一萬大軍圍著山陰打了整整一天,當雙方都面露疲憊時,兀朮笑了,既然如此,是該排上自己的精兵了。
呂姬皓一臉猙獰,卻始終注視著戰場上的一切。
當一隊衣著整齊的金人順著雲梯往上爬的時候,呂姬皓,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既然要斷一指就斷那作用最大的大拇指。
一天之間,呂姬皓從來沒用過火油和火器,不是沒有,而是等待這一刻的來臨。
金兀朮的騎兵都是重騎兵,雖然不是歐洲那種穿上去都要兩個人用半個小時的鐵甲,卻也很笨重,離開馬匹,基本不可能自如運動。
所以都是脫去了外甲,身穿內甲和軟甲作戰的。
說是內甲,其實都是鐵皮甲,比普通兵卒用的木架布甲好得多。
但是,在火油火藥面前,鐵皮甲,無異於催命符。
那一隊兵卒依然是從東門城牆下開始上雲梯。
當這些人爬到一半的時候,無數已經燒滾了的火油從城頭淋下來。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彷彿是夏夜田野中抱對的蛤蟆,聲音大,而且醜。
熱油淋在皮肉上,瞬間便是皮開肉綻。
而這些油大部分都是從頭上淋下去的。
那一瞬間,被油滾的人,頭頂瞬間紅了,然後便是開始焦黑。
本來,本燙傷的人應該是要在不久之後起水泡的。但是他們沒有起水泡的機會了。
每一架雲梯上都扔下了一根火把,滾燙的油,東面來的風,火把。
三種東西和在一起,便不是催命符了,而是收割性命的死神鐮刀,是索取魂魄的黑白無常招魂幡。
本來,被燙傷的兵卒依然在雲梯上,只是這一下之後,便開始如同下餃子一般落入護城河。
護城河本來就淺,有的人直接掉進去折斷了頭頸。
有的人一身烈火,在掉進去之前便已經已經燒燬了咽喉,落水便是抽搐的浮屍。
最慘的卻是那些堅持到最後的人,油燃起的火,遇到水是不會熄滅的,反而會大漲火勢燃起濃煙。
那些落入護城河的人,便活活被憋死在了火中水中。
最初攻城時一共只有兩架雲梯,以及一根撞門用的巨木。
打了大半天,已然重新做了七根巨木和十數架雲梯。說是雲梯,其實也就比普通梯子長一倍而已。對於行軍打仗的人來說,做一個簡直輕而易舉。
東門一共六架上面一共才五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