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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庭挑了下眉,現在快十一點了,鬱清灼主動送上門來,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清灼見到他,笑了笑,說,「我家附近有間韓國餐廳,賣的醒酒湯很受歡迎。我選了兩款,你可以試試。」說著,把一個外賣的袋子遞到了梁松庭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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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成年人了,實在不必搞這些彎彎繞繞的過程。
梁松庭沉眸盯著他,想了想,也沒說什麼,接過他送的醒酒湯,讓他進了門。
這是第幾次了,梁松庭心說。他給過鬱清灼不下三次機會了吧,拒絕他,讓他離開,甚至當鬱清灼提出要彌補從前的事,梁松庭仍然在和他劃清界限。
鬱清灼換了鞋,走進敞亮的客廳。梁松庭說「坐吧」,他就在沙發一側乖乖坐下了。
「喝水嗎?」梁松庭問。
「不用,不渴。」鬱清灼仰起頭看他。
頂燈投映在鬱清灼的眼瞳裡。那雙眼睛很亮,他的膚色在柔光下也顯得格外白,整個人有種無辜感。
半個月前在造詣的會議室裡,他們之間隔著兩個座位,現在已經什麼都不隔了。
梁松庭本來回家以後就想沖個澡的,但因為接收工作郵件給耽誤了。他對鬱清灼說,「冰箱裡有喝的,想喝什麼自己拿。」然後轉身去了盥洗室。
如果鬱清灼要走,仍然有時間,也有機會。
十幾分鐘後,梁松庭穿了件寬袖的浴袍從浴室出來,鬱清灼仍是坐在沙發一側。
他身前的茶几上放了一瓶礦泉水,他低著頭在看一本雜誌。去年10月刊的《建築理念》,裡面有對「造詣」以及其他幾家建築師事務所的採訪。
鬱清灼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先是定定地看著梁松庭,而後說,「雜誌我從書架上拿的,不介意吧。」
他的每次氣息,每個字音,都透露出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想來的,他選的時機,他以一個淺顯的藉口登門,不怕被拆穿,他賭梁松庭不會讓他走
一切一切,他都做得太明顯了。用一種熟稔的、自如的語氣和梁松庭聊天,坐在客廳裡等梁松庭洗澡。
這種事,旁人都做不到也做不好,唯獨鬱清灼可以。
剛才坐在計程車裡接電話時,梁松庭曾有過一絲細小的尚且可以壓制的暴躁。現在這種暴躁在放大。
他走過去,伸手摁在鬱清灼頭頂,一把抓緊了他的頭髮,迫使他將整張臉都仰起來。
梁松庭嗓音低沉,「深夜11點到我家裡來,不是為了看雜誌採訪吧。」
鬱清灼被他抓得頭皮生疼,唇角卻勾了勾,坦誠道,「不是。」
梁松庭的手掌托住他的後腦,將他壓向自己。這股力道很強勁,鬱清灼沒法抵抗也不想抵抗,他跟著往前一靠,一隻膝蓋曲了曲,快觸到地板了,等同於半跪著的姿態。
他仍是仰著臉,輕聲請求,「去臥室吧好不好,不在這裡。」
剛才他還算淡定的,到這時卻漸漸緊張起來。
他跟著梁松庭去到主臥,梁松庭在床邊坐下了,鬱清灼沒坐,慢慢蹲下去,一面伸手去解浴袍的系帶。
臥室裡沒開燈,些微的光都是從客廳裡消來的。鬱清灼半跪在陰影裡,呼吸壓得極低,心跳卻很快。
他閉上眼睛,湊近了,張開嘴,含住了那根半硬的東西。
梁松庭沒給他什麼適應的機會,一手想在他腦後,猛地一下壓到了底。
鬱清灼很久沒給人口過了,又是這樣突如其來的深喉,他被塞了滿嘴,咳也咳不出來,眼尾很快就濕了,唇齒間發出低聲的嗎咽。
這是他自己要來的,梁松庭不會多麼善待他,他也早有準備。可是真到了被粗暴對待的這一刻,那種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