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到底是誰(第1/2 頁)
“第一個問題,陳家的二夫人平日都像你們求什麼?” 旁邊立刻有人出聲:“平安符!還有功德符!” 宋安時順著聲音去,一眼就看到了山下第一個攤子上的那個老道士,那個老道士此刻眼睛卻還盯著桌子上的桃木劍。 宋安時接著問:“每次都求?親自求的?也不解籤?” “不解,她不自己求,她都是派丫鬟過來,每一次都買很多功德符,很大方。” 宋安時“哦”了一聲。 垂下眼眸笑笑:“那最後一個問題,每次她來上香的時候,是不是也有其他家的公子哥啊?” 這話一出,場面一靜。 剛才還在扼腕惋惜沒有遇上陳二夫人的人立馬一鬨而散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算了算了,反正也沒自己的份,就當是飽飽眼福罷了。 倒是前面兩個問題答的很通暢的第一人一下子面露難色,像是割了他的心頭肉一般,但最後他還是搖頭晃腦的準備離開。 但宋安時早就伸手擋住了人。 “彆著急啊,我看著這個問題你們都像知道的樣子啊?怎麼啦,不想告訴我?” 那老道苦笑:“您背靠國師府自然什麼都不怕,我們端這碗飯就憑多看多聽多想少說。” 宋安時笑:“京城有國師府,有京都觀,你們也就喝口湯,要我說,拿著這東西去青州,那裡卜學之風盛行,憑這你們就可以不用再擺攤串巷了。” 那老道還想開口說什麼,顯然很是猶豫。 宋安時剛坐下的中年道人已經開口:“我知道。” “梁家,梁三少。” 周圍人一驚,宋安時已經笑著起身,把東西留在桌子上。 “找個沒人的地方多兩天,四天之後啟程去青州。” 那中年道人見此向宋安時一拱手,連聲多謝都沒來得及說,小心捧起桃木劍,拿了幾樣重要的東西便匆匆離開了。 宋安時回到了家,下馬車的時候看見景夏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木然樣。 她有些好奇:“你們大戶人家這麼不喜歡八卦嗎?” “你也不問我為什麼知道她每次都會去那裡,也不問我怎麼知道陳家二夫人有問題?” 景夏回答很恭敬,也像是在給宋安時解釋:“京城裡的人規矩多,下人出門在外最重要的是聽話,咱們這種人是最不要緊的,可是都是主人家的臉面。” 宋安時:“嘖,規矩真大。” 景夏笑了笑:“小的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小姐覺得那些算命的會對這些事這麼清楚。” 宋安時揹著手昂首挺胸,儼然一副聽完八卦比誰都有精神的模樣。 “雖然我不是你們京城人,但是我才來你們京城的時候就很好奇,這些京城有身份的夫人小姐好像都喜歡教人把東西都送家裡去,也不怎麼出門的樣子,唯一出門的時候還都是什麼上香祈福。” “陳家二夫人成親之前是大家閨秀,成親之後又多為一人在京,想來出門也只有那個地方不會被懷疑嘍。” “你們是真的想不到為什麼是道觀嗎?你們不覺得平常不出門待在家跟坐牢沒什麼區別嗎?” 景夏大多時候生活在京城,也很少關注女子的事情,當然,也可能是如今的女德女訓實有百年,很多人都當成了習慣,根本體會不到其中的差別。 所以一個林惠兮做仵作才讓他們那麼排斥和震驚,加諸於身的更是各種流言蜚語與汙衊。 但是宋安時根本沒這個概念,誰在青樓那種地方說女德女訓?還是說誰在深山老林裡給她說不可拋頭露面? 更別提她出來之後,認識的都當她是個瘋子,滿嘴瘋言瘋語不說行事偏執荒唐,更可怕的事這個人壓根不關注別人的眼光,想幹什麼幹什麼。 宋安時覺得自己腦子不用動就知道陳二夫人私會的地方是寺廟道觀。一個常年不出門的人常去的地方,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懷疑的嗎? 只有景夏他們這些習慣了這種現狀的人才想不到。 景夏一下子就轉過彎了,其實也不能怪他,寺廟道觀那種地方…… 只能說陳二夫人真的膽大,神明在上的,也敢胡來。不過一想到剛才說的什麼功德符,景夏也不知道怎麼評價這個二夫人好了。 兩人說著進了廳堂,宋安時坐下景夏上前給倒了杯水,兩人在茶杯下發現趙修和留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