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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棋嗎?&rdo;

阮雪音放下手裡的書：

&ldo;好。&rdo;

不到半柱香時間，棋盤上黑白子已初具陣勢。

&ldo;這道病症，宮中太醫不識，民間可有?&rdo;

阮雪音盯著盤上局勢，並不答話。

&ldo;你不願說的，我不會強問。但這件事我不可能不查。所以該知道的，我必須問你。&rdo;

阮雪音手執一枚白子摩挲，似在猶豫，半晌道：

&ldo;我原本以為，這病只有蓬溪山的人能致，也只有蓬溪山的人能治。&rdo;

&ldo;這是一種毒?&rdo;

&ldo;我寧可叫它作藥。但如果能害人性命的藥都算毒，那麼也可以稱作是毒。&rdo;

&ldo;你原本以為這毒只蓬溪山有。那麼是惢姬大人制的。&rdo;

阮雪音看向他，心道不知他是真厲害還是運氣好，蓬溪山的事情，他隨便病一場便能挖一件出來，且還有人為他治病，也沒怎麼受罪。

&ldo;你不回答，那麼嫌疑最大的還是你。畢竟除了你，沒有找出第二位識得此症的。毒殺祁君，後果不用我說吧。&rdo;

&ldo;你這是激將?&rdo;

&ldo;我這是查案。&rdo;

阮雪音有些惱：&ldo;你這是恩將仇報。&rdo;

顧星朗卻不惱：&ldo;我只能問你。你不回答，我只能逼你。很合理。&rdo;他低頭看一眼棋盤，&ldo;該你了。&rdo;

阮雪音認真看回盤中局勢，落下手中那顆白子。

顧星朗沒看她走的棋，依然目光如星看著她。

&ldo;如果我不受恐嚇呢?當今祁君會為查案殺了救命恩人?&rdo;

&ldo;如果救人的是你，下毒的也是你呢?&rdo;

&ldo;我圖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人情?畢竟你要問我借東西。救命之恩是大恩。&rdo;

&ldo;問你借東西的人情，我已經攢夠了。&rdo;

顧星朗微笑道：&ldo;東西在我這兒，夠與不夠，我說了算。所以，你要不要告訴我這毒的事情?&rdo;

阮雪音倒吸一口涼氣，&ldo;這是兩碼事。&rdo;

&ldo;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把它們算作一碼事。&rdo;

阮雪音靜靜凝了他片刻道：&ldo;你比我以為的要壞。&rdo;

她極少與人打交道，這種時候只能用&ldo;壞&rdo;來概括自己的惱意，或者說失望。卻不知一個女子說一個男子&ldo;壞&rdo;，有時候也可以理解為撒嬌，而且是嚴重撒嬌。

顧星朗果然愣了一下，平靜之色被劃出一道口子，瞬間氣勢減半。

卻聽阮雪音嘆口氣道：&ldo;我可能錯了。或者說老師錯了。&rdo;

顧星朗收斂神色，凝眸道：&ldo;你發現這宮裡還有別的人，可能有，並且會用。&rdo;

阮雪音點頭。

&ldo;誰?&rdo;

&ldo;事關重大，沒有實據，我不能隨便說。&rdo;

&ldo;在她們兩人之中?&rdo;

他沒說&ldo;她們兩人&rdo;是誰，阮雪音卻一聽便懂了。

她的表情就是回答。

&ldo;是上官妧?&rdo;

阮雪音有些意外於他的直接。&ldo;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