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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尋又開始慫,顫巍巍地閉上眼睫裝睡,卻沒被放過,弄得精疲力竭到了凌晨,他才終於蔫答答地靠住楚聽冬肩膀睡著。
假期還剩三天,本來他們是買了第二天的票要回寧城,但鍾尋一覺就睡到了中午,楚聽冬就把票先都退了,過幾天再走。
鍾尋醒來時,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卻發現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拿腿夾著被子發了會兒呆,聽見浴室裡有水聲,不知道楚聽冬是在洗澡還是幹什麼。
也不怕泡腫了,鍾尋心裡槽他。
他昨晚哭得太兇,眼睛酸脹,睜開時還霧濛濛的,等稍微清醒,又開始肚子餓,想下床去找東西吃,動了動腿覺得不對勁,撩起被子一看,好不容易褪去熱度的臉頰又頓時紅透。
操。
他怎麼就光個腚?
就算掛空襠都更好一點,他是睡死過去了,楚聽冬也不說給他套條睡褲!
鍾尋自己的褲子大部分都是牛仔褲,他隨手拿了一條,才提上去又哭喪著臉脫下來。
勒得太難受,他只好忿忿地去找了條楚聽冬的運動褲,腰又有些松,褲腿還長,他低頭挽了挽,折騰半天才穿好。
他去浴室找楚聽冬,這次沒鎖門,伸手就推開了,楚聽冬沒洗澡,好像是在洗衣服,他渾身痠疼,過去掛在楚聽冬肩膀上,咕噥說:「你怎麼比我先醒?」
楚聽冬這個角度顯得下頜線冷白鋒利,他沒吭聲,眼睫垂著,叼了根沒點燃的煙,去複查時順便拆了掌心的線,已經癒合得差不多,只剩一道淡淡的疤,他低頭搓著一小塊布料。
鍾尋一開始沒發現,懵懵地看了一會兒,咬住微腫的嘴唇,臉上突然浮起血色……看起來好像是他的內褲。
「去吃飯。」楚聽冬拿手臂擋住他,嗓音淡淡的,「都在餐廳,自己去看想吃什麼。」
鍾尋沒走,待在旁邊等他洗完。
楚聽冬晾起內褲,又洗了遍手,才去碰他的臉,但手上還有微微的潮意,鍾尋臊著臉想偏過頭躲開,卻忍住了,然後被楚聽冬不輕不重地捏了下臉蛋。
「還疼不疼?」楚聽冬俯身親他,然後問。
鍾尋臉上已經不疼了,他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楚聽冬說的是什麼,臉頰一瞬間爆紅。
他一直抗拒去想昨晚的事,畢竟對一個直男來說這心理陰影太深了,但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他好像害臊比恥辱多得多。
疼歸疼,也不是完全沒覺得……舒服。
鍾尋支支吾吾,沒說話,扭頭就往餐廳走,走路姿勢說不出的彆扭。
楚聽冬看得出來,他自己也感覺得到,惱羞成怒地回頭瞪了楚聽冬一眼,楚聽冬還能怎麼樣,只好假裝沒看到。
楚聽冬在一家粵菜館訂的餐,半個小時前剛剛送過來,現在還熱著,鍾尋一屁股坐下,還沒開始疼就已經緊張得繃住了脊背,沒想到還好,椅子上軟軟的放了個墊子。
他抿了抿嘴唇,悶頭吃腸粉,感覺自己完全被楚聽冬拿捏住了,楚聽冬根本不留給他任何發脾氣鬧事的機會。
鍾尋吃完飯,本來想再睡一覺,但是有些睡不著,楚聽冬坐在沙發前地毯上寫卷子,他索性拎了被子過去墊在屁股底下,靠著楚聽冬修前幾天的那些客拍照片。
說好的一星期之後交圖,結果他現在光坐著就渾身難受。
陽光融融地落在身上,鍾尋修了幾張,然後忍不住去騷擾楚聽冬。
他趴在楚聽冬肩頭,看楚聽冬算題,看了一會兒就皺起眉,去抓楚聽冬的手。
掌心橫亙著一條淡色的疤,醫生說過段時間就會褪掉,鍾尋瞅著,還是忍不住咋舌,「你到底使多大勁兒啊?」
楚聽冬沒說話。
「你沒把他們打死吧?」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