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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諾皺眉,他實在是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面,餘光看了一下井雨陳,後者早已不見了蹤影,抓著紙幣和樹葉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一個不收一個不接,場面有些尷尬。
江喜只想快點處理完找個角落安靜玩手機,有些著急地說,「你去那邊告訴收錢的人隨便放著就行。」
言諾:「…………」
兩人正僵持著,江喜身旁突然出現一隻手,手掌攤開掌心向上,五指修長好看,掌心紋路清晰,其中一條紋路江喜認識,以前他去看過手相,那算命的大爺告訴他這是生命線,江喜的生命線不好,可能會壽命不長,也可能會得重大疾病,他當時聽完後不服,問怎樣的才算好,大爺說完後江喜還是不服,反正他學醫這麼久見過誰的手相是他描述的那樣的。
今天他見到了。
這人的手相跟那大爺描述的一樣,一看就是會長命百歲的。
旁邊傳來伸手那人的聲音,「需要我幫忙嗎?」
江喜順著手臂往上看,忽然就愣住了。
突然不是很想承認這手相是長命百歲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江喜小朋友,你這樣撿個樹葉包錢確實簡陋,雖然楓葉是紅的,雖然從藝術的角度看這樣非常特例獨行,但你待會還是聽紀叔叔的話比較好。
第7章 婚禮
江喜和伸手的人對上了視線,一時間整個人都石化掉了。
熟悉的二八分造型,熟悉的永遠不受約束的幾撮劉海,熟悉的面無表情的臉,標準的內雙,鼻樑很高,眼簾垂下露出一半的棕色瞳孔,唯一不熟悉的是這張臉以前都是出現在螢幕裡,現在中間的螢幕沒了,臉還放大了好幾倍,清晰到眼睫毛都能給數清楚。
老天爺,讓我死的方法有很多種,但絕對不應該是遇到紀睿辭。
江喜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紀睿辭是一週前的a世界賽,那不算見,只是隔著人群遠遠地望了一眼,連他身上穿了幾件衣服都看不清,而且自己還略顯狼狽的跑了,雖然他自己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確實是跑了。
江喜現在也很想跑,但腿好像有點不是很聽他的使喚,想動卻邁不開步子。
一定不是我的問題,一定是紀睿辭的問題,這個狗男人故意壓低氣場恐嚇我。
眼前站著的男人比自己高了15厘米,江喜自認為自己學機械這麼多年,目測資料一定和真實資料相差無幾,一定是15厘米。
江喜慫了,15厘米!!看他的肩寬!看他的手臂!!他的眼神!
總之:搞不過,想跑。
江喜緊張到口乾,輕輕咳了一聲。
見兩人沒動,紀睿辭調整了一下表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他好像把小朋友嚇到了。
重新換了一個自認為很親切的語氣,他又問了一遍,「需要我幫忙嗎?」
沒等江喜阻止,言諾迅速將那把紙幣和樹葉放到他攤開的手掌裡,「謝謝。」
紀睿辭接過東西,捻起被揉擰得不成樣子的樹葉扔到地上,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將江喜的錢放了進去。
江喜看著他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一直沒有出聲。
但其實他已經在心裡把於子願罵了千萬遍,順便也發出了千萬遍「救救我」的訊號,可惜無人接受到,連言諾遞完東西後都走遠了,此時這一片方圓兩米的區域只有他們兩人,周圍熱熱鬧鬧的,楓葉時不時在眼前閃過,落到地上,身後有佈置現場的工作人員匆匆走過,留下一兩個聲音急促的對話,只有江喜和紀睿辭的空間是寂靜的。
江喜: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紀睿辭一直用餘光觀察著他,察覺到小朋友雙手攥緊衣擺,耳朵逐漸泛紅,眼睛時不時偷瞄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