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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朝堂上的晏少卿,名義上死於甘州。人死燈滅,人走茶涼,幽州晏氏一族無法再背靠我夫君享太平,一家人得尋找新的靠山。
「他們必然與我夫君聯絡過,求過我夫君。但他們可能沒有收到訊息,或者說,我夫君不打算再理會他們。這時候,恰好師兄在查我夫君的身世,這一家子,就被師兄找到了。他們聽我師兄的話,願意進長安告我夫君,藉助此事,查林相……師兄,是不是這樣?」
韋浮笑一笑。
他冷靜下來,態度重新溫和:「大體無差。」
百姓中則道:「……太子羨真的沒有死啊。」
那跪在地上的真晏傾見眾人只關心太子羨,不關心他,一下子很著急。他嚷道:「他冒名頂替我參加科考!」
徐清圓:「他為何冒名頂替你?你有何優勢讓他頂替你?是你幽州晏氏一族人是大世家,還是你們有與眾不同的和林相有關的關係,能助他在科考上好生操作一番?是你參與了考試,你被錄用後他佔用了你的名額,還是一開始參與考試的人就是他?」
書生被問的目光躲閃。
他開始覺得這婆娘口齒太厲害,太能說道:「……你這樣的女子,要是嫁給我,我肯定不要。娶了我要一天三頓地打,女子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像你這樣在一群男人面前嘀嘀咕咕,不知廉恥……哎呦,誰打我!」
站在百姓身前的風若,面無表情地彈出一指風,劃過這人的嘴角。這人捂著臉漲紅臉大叫,百姓們不屑地鬨堂大笑。
張文拍桌:「肅靜,肅靜!」
張文狂擦額上汗。
風若依然沒表情,目光虛虛地抬起。
他並不關心這亂七八糟的案子會怎麼進行,徐清圓和郎君都是世上少有的才智卓越之人,他們有辦法的事他不必操心,他們若沒有辦法的事他更不必操心。
風若只是再一次覺得郎君何必養這一家白眼狼。
郎君真是對誰都很好。
但風若早就和郎君說過,這一家子人不知感恩,遲早會反咬郎君一口。
郎君一貫說沒關係。
如今風若明白了,確實是沒關係。
因為這也在郎君的預料中。
他家郎君,一身清潔,什麼也不要。晏傾的身份他從來沒打算霸佔到底,從來做好了還給別人的準備;韋浮的一腔不忿,郎君要幫韋浮得回這個公道;如今郎君回到長安,大約又在做其他不惜自毀的安排。
那是世上最好的郎君。
他就應該得到世人的喜歡與愛戴。
風若眼睛看著大理寺獬豸帷幕上「公明廉威」的牌匾,眼中微濕,抱臂挺腰:他等著徐清圓將公正給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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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名晏傾的書生,一生在幽州那樣的地方小人得志,到了長安見山望水,哪裡比得上徐清圓的洞察能力?
在徐清圓的逼問下,他吞吞吐吐道出真相——
大魏初初建國時,皇帝便召天下人,說重開科舉。
這個書生從小讀書,被家人寄予厚望。但是南國時期的科考,他名次極為不理想。他當時可以說生不逢時,因南國很快結束了科考。沒想到龍成元年,科考重新開始。
那是他這樣小寒門登高的唯一機會。
他壓力巨大,越臨近日期,越是驚慌。他參與了幾次縣考,皆成績差極。龍成元年的下半年,他又一次名落孫山,渾渾噩噩地回家,滿腦子都是家人失望的嘆息。
他不敢回去面對家人,鬼使神差下,選擇投河。
他沒有死掉,被人救了上來。
他趴在地上吐水喘息,抓緊時間呼吸新鮮空氣,覺得活著還是比死了強。
這時,他聽到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