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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舉久了開始麻。他失去了對那隻手的控制權,觸感停在被吻著的指尖上,那張嘴太軟了。他甚至能想像到那張嘴開闔的形狀,是那種讓人想破壞的美好。
他感覺自己被搞得有點頭昏腦脹。但對盛夏他無計可施,打不得罵不得,好像無論如何都是自己受罪。
時燁深呼吸,穩著聲音說:「下面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等看著盛夏腦袋在自己手裡點了點,時燁才問:「你來飛行士,是喜歡樂隊,還是因為我?」
那張嘴又吻了他的指尖一次,吻著說:「是因為你。」
盛夏才說完,時燁就發現自己。
可能是因為這張躺在他手裡的臉觸感太溫軟,也可能是那個近似親吻的動作太柔情。
時燁很熱。
「當時你給我的理由很莫名其妙,」時燁努力讓聲音平穩,「什麼你沒想過我會喜歡你,什麼你沒想過是我,什麼你還想不清楚……一堆亂七八糟的理由,我想了四年都覺得非常。我問你,現在是不是打算用這些理由再溜我一次?」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那張嘴再次吻過時燁的指尖,話說得慢吞吞:「沒有,我已經……想清楚了。」
時燁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重了。
他看著盛夏的黑頭髮,問:「那我想對你做什麼,清楚嗎?」
盛夏現在這個姿勢實在不得不讓時燁想太多。
跪在他的床上,捧著他的手,聲音很輕很小心,帶著一些虔誠和信賴。時燁看著他裸露在外的面板,白得有點過分,晃得他太陽穴都一跳一跳地疼。
那張嘴開闔,吻他手指的時候同時說:「……清楚。」
「好,我問完了。」
時燁解開襯衫釦子後,再脫去礙事的褲子。
他另一隻手裡是盛夏的臉。
時燁手動了下,摸了摸盛夏的眼睛,說:「自己脫。」
第十章
被捂著眼睛的那段時間盛夏腦子裡面閃過的片段是零碎的。
他其實已經習慣了模糊,看不清遠處,只能看到離自己很近的、眼前的東西。只看到眼前對盛夏而言是足夠的,畢竟他要得很少。
這個房間裡有時燁的味道,是盛夏熟悉的……記憶裡的那種苦,有一點像加了中藥的酒。如果生氣有顏色的話,盛夏覺得現在的時燁應該是紅色的。
失去視覺,失去明亮對很多人而言都是不太美好的體驗,會帶來不明和恐慌。但奇怪的是盛夏看不到時燁的時候反而沒那麼慌張了,看不見的時候他能夠開始感受面前的人。
苦的味道,有點啞的聲線,手指上的繭,汗水,還有一些別的,更細微,更虛無縹緲的東西——時燁的情緒和顏色。
一開始是紅色,後來是暗紅,然後是藍色,最後是赤金,太陽的顏色。
盛夏一直在走神。他用大概一分鐘的時間消化了時燁之前那句話裡表達的東西,才慢吞吞地道:「哥,你只想跟我做這個嗎?」
接著世界就亮了。
那隻矇住明亮的手移到了他的耳朵,揉了下,又放開。
視線裡的時燁對他說:「那你覺得我們還能做什麼,我們之間也沒有別的什麼。」
別人對情緒有所感知,先有感覺,再有知覺,但盛夏往往和別人相反,尤其是在面對時燁的時候。身體的反應總是快於他對那些喜怒悲歡的感覺,他總是眼睛開始變酸了,才後知後覺自己在傷心。
「有時候覺得我們什麼都沒有,有時候又覺得有很多,」他開始認認真真地回答起時燁的問題,「算起來,我真正認識哥的時間加起來快有十年了,只是面對面能見到哥,和哥說話的時間加起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