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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告訴她,情況確實是大凶,齊鳴峰的怨靈很有可能真的被他的至親召回來報仇。破解的方法就是把當初的人都聚集在一起,這樣陽氣旺,可以抵禦惡鬼索命。
高老師就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而她之所以沒到場,是去看著齊鳴峰的父母了,以防止兩人做什麼,卻沒想到還是釀成了這樣的大禍。
高老師一口氣把事情講完,整個人已經是面如土色,滿頭大汗,眼珠還在緊張地轉動著,彷彿生怕從教室的哪個角落裡突然冒一隻厲鬼出來。
林雪曠除了開始的一絲驚訝之後,後面倒是反應平平,摸了摸下巴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聽見樓道里一聲輕咳。
這太平常了,就好像路過的人無意中咳嗽了一聲,根本不值得關注。高老師半點反應都沒有,林雪曠聽到這聲音,卻幾乎是本能地轉過頭去一看,果然是謝聞淵站在離門口稍遠的位置,跟自己指了指裡面。
他便沖對方點了點頭。
謝聞淵得到允許,就進了門。他雖然年輕,但身上氣勢壓人,個子有很高,壓迫感極強,高老師下意識地想站起來,又覺得不對,神情顯得很侷促。
謝聞淵笑道:「老師別緊張,我是好人,活的。」
他也沒坐,彎腰湊到林雪曠身邊,一手撐住他的椅背附耳低語道:「行動小組的人把齊鳴峰的父母給接到辦事處去了。」
謝聞淵湊得極近,彷彿下一刻就要吻上林雪曠的耳垂。
溫暖的吐息弄得側臉發癢,林雪曠猛然將頭偏開。
謝聞淵因他的動作而微怔,抬眼看去,視線中是略尖的下頦和弧度優美的脖頸,令他一時失神。
林雪曠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又掩飾似的重新轉過頭來,卻正好接觸到謝聞淵怔怔地目光,頓時有些恚怒地問道:「說完了嗎?」
「……嗯?嗯,完了。」謝聞淵如夢方醒,有些悵然若失地直起腰來,問道:「你們這邊怎麼樣?」
林雪曠道:「高老師,還有別的情況嗎?」
高老師想了一下,搖頭道:「能說的我全都說了。」
林雪曠道:「那就麻煩你跟我再回去做個筆錄吧。」
謝聞淵聽到這句話時,眸色微動。他們一般是隻管找鬼抓鬼,解開各種邪術,至於筆錄什麼的就是別人要操心的事了,但林雪曠這會特意提出來,還說的似模似樣,肯定有別的目的。
趁著高老師去和校長請假,謝聞淵悄悄地問道:「有情況?」
見他又湊過來,林雪曠轉了下椅子,離謝聞淵遠了點,這才道:「你先說。」
謝聞淵道:「我剛才問了一下被高老師批評的學生。同桌兩個人鬧矛盾,男生把女生的作業都用塗改液給擦了,他們自習課吵架的時候給班級扣了分,所以被罰。」
林雪曠知道謝聞淵的意思,這件事明明是男生的錯,兩人受到了同樣的懲罰,說明高老師其實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與學生進行了解溝通,在意他們心理感受的人。
她的責罰與其說為了教育,更多的目的應該在於把學生們壓住,讓他們別惹事添亂就行。
他說:「我這邊好像給出的證據都能對得上,但她話裡有些漏洞,我不太信。」
林雪曠把高老師剛才說的情況簡略給謝聞淵講了講。
謝聞淵道:「確實不對。既然你看到了高老師身上的『氣』有損,說明算命的說準了她的命,但後面她又說,算命的讓她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來抵禦索命,這不是扯淡麼?最後差點被一窩端了,要說他想害人還更靠譜一點。。」
林雪曠道:「所以說她前後矛盾,你不是說齊鳴峰的父母已經被帶到辦事處了嗎,索性讓他們見一面,試探試探高老師的反應好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