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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狀態還去做美食採訪?”顧莞不可置信地說。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姜雨嫻撫著額頭坐到沙發上,有氣無力地給顧莞說起今天採訪的大致經過。
顧莞將腿窩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晃動著腳丫子,聽著聽著就笑起來:“我要是那家餐廳的老闆,我肯定把你轟出去。你根本不是去做採訪的,你分明就是去拆臺的。”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粗暴嗎?”姜雨嫻對她翻了個白眼。
“雨傘,”顧莞坐直了身體,用半真半假的語氣說,“你不吃其他廚師做的菜就算了,大老闆親自給你做蛋糕,你居然不吃,這不是傷人家自尊嗎?”
姜雨嫻義正言辭地替自己辯解:“我今天問他去過什麼地方,他回答的不是哪個城市或者國家,而是哪個洋哪個洲。他那種只愛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沒準做蛋糕就是鬧著玩的,哪裡談得上什麼傷自尊。”
“喲,你還仇富呢?”顧莞說。
“更何況那盤中東辣羊肉刺激到傷口了,我連說話都費勁,還有什麼心情嘗蛋糕。”姜雨嫻撇了撇嘴,她拿出朱姐那份資料,準備好好研究一下這稿子應該怎麼寫。
顧莞搖了搖頭,就算沒有傷口的影響,姜雨嫻的嘴巴也十分刁鑽,稍稍不符合口味的食物絕對不會多吃一口。她正想說話,姜雨嫻就輕輕地“呀”了一聲。
一抬頭,顧莞看見姜雨嫻睜大眼睛盯著那幾頁檔案,她有點好奇,問:“你在看什麼?”
姜雨嫻將那份資料遞給顧莞,有點驚訝地說:“這男人好有錢。”
接過資料,顧莞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翻到介紹宋知瑾背景和資產估算那部分,她也小小地吃了一驚。
宋知瑾的母親張靜秋是城東大戶張巍今的獨生女,張家的資產和權力歷來也位居棠海市四大家族之首。而他的父親是棠海市的金融大鱷宋啟松。宋啟松離世以後,他獲得了宋氏超過五成的股份,是宋氏最大的股東。資料上顯示,宋知瑾並沒有任職在父親或母親的公司任職,反而自立門戶,投身於旅遊餐飲業。他旗下的公司遍佈世界各地,而且服務的物件全是家財萬貫的富翁和貴族,吸金能力簡直讓人髮指。
“長的這麼帥,還這麼有錢,好大一隻金龜!”顧莞很誇張地說,姜雨嫻又把資料拿在手上翻看,而她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坐到姜雨嫻身旁八卦地問,“今天你們有過電嗎?”
姜雨嫻伸手將顧莞推開,說:“沒有,我只把他當成普通的採訪物件。”
“真的一點火花都沒有?”顧莞抱著抱枕坐回沙發,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沒有!”被顧莞盯得渾身不自在,姜雨嫻混亂地將東西收拾好,“不跟你瞎扯了,我回房間睡覺。”
目送她的背影離開,顧莞扯開嗓子喊道:“做個好夢呀!”
出差回來以後,顧莞有兩天的假期,她從來不懶床,於是八點就起床給姜雨嫻準備早餐。
姜雨嫻明顯沒有完全清醒,她坐在餐椅上發呆,一點吃東西的意思都沒有。直到顧莞喚了她一聲,她才慢吞吞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後機械式地咬著吐司。磨蹭的後果就是上班要遲到,眼看著就要到點了,她顧不上那隻吃了一半的早餐,拿起包包、換好鞋子就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顧莞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將餐桌收拾好,她就坐到陽臺的搖椅上翻報紙,才看了兩版,家裡的門鈴就急促地響起來。她嘆了口氣,一邊往屋內走,一邊自言自語:“這冒失鬼又不知道落下什麼東西了。”
當房門被開啟的一瞬間,顧莞很意外地看見一個頭戴鴨舌帽、鼻樑上還頂著一副墨鏡的陌生男人,心中的警鐘頓時大響。
那男人似乎也有點意外,他轉過頭重新看了一眼門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