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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眯起眼：&ldo;你希望我不要回來麼?&rdo;

他下巴處一片青黑，隱約的胡茬露了出來，與眼下的黑眼圈倒是輝映成一對兒。白可的心莫名糾了一下，他皺眉：&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顧寒：&ldo;那你希望我早點回來?&rdo;

白可張了張口，竟不知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若是旁人問起，他的答案是肯定而且迅速的。

顧寒問的話……

顧寒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移開目光看向鏡子裡的白可，說：&ldo;其實是我不大放心。&rdo;

白可想起昨天顧寒臨走時說的那些話，心裡頭的一點怪異迅速消散，沒好氣地說：&ldo;放心吧，我沒睡你的床。&rdo;

顧寒還是看著鏡子裡的他：&ldo;我不是擔心這個。&rdo;

白可莫名其妙：&ldo;那你擔心什麼?&rdo;

顧寒：&ldo;擔心有人想要偷走我的東西。&rdo;

顧寒說話一向直接，突然這麼打啞謎，白可一時間不大適應。他擠了點洗面奶，對著鏡子打著泡沫：&ldo;難不成你房間裡有什麼奇珍異寶?&rdo;

&ldo;不在我房間裡。&rdo;顧寒把人推到一旁，拿起牙刷，用牙刷頭點了點自己胸口，&ldo;在這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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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比顧寒晚兩天回來，臉上的滄桑比起顧寒，更甚。

看樣子，收尾工作也不輕鬆。

沈言對於顧寒半路拋起他趕回來的事隻字未提，估計是兩人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是顧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叫來白可，把案子的所有資料交給他，與此同時和他說著一些後續事件的重點。

白可聽著他的敘述，將一份一份資料分開，貼好了標籤，準備帶回自己辦公桌上慢慢整理。

沈言點了點放在最上面的一張a4紙：&ldo;這個是顧寒在現場手寫的一些要點，你自己辨認一下，不行就去找他。&rdo;

這字夠龍飛鳳舞的，白可細看了一眼‐‐

一個字都認不出來。

他抿了抿嘴唇，把資料抱在懷裡：&ldo;好的，我整理的時候去找顧主任對一下。&rdo;

沈言靠在辦公椅上，翹起二郎腿，喝了口茶：&ldo;也就是你受得了，其實之前的案子檔案，有關顧寒的都是他自己做的。&rdo;

&ldo;你沒發現麼，你來了之後，做的最多的是顧寒經手過的任務的檔案。&rdo;在白可疑惑的目光裡，沈言慢悠悠繼續，&ldo;其實並不是他辦的案子多，而是，沒人樂意給他整理。堆積著，時間久了就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以整理。&rdo;

&ldo;還記得你剛開始來的時候我說過的話麼，我說顧寒能力出色，讓你有問題就去找他?&rdo;

白可點點頭。

&ldo;說起這事，我還有點愧疚呢!那時候你剛來，大家都擔心顧寒又把你嚇跑了，落得之後真的沒人可用的地步，私底下說好，無論如何，在你面前只說顧寒的好話。&rdo;

&ldo;……&rdo;白可一時無言，好半晌才問，&ldo;那為什麼現在又‐‐&rdo;

&ldo;現在啊，看你和顧寒處的不錯，我們都放心啦。&rdo;沈言對著他眨了眨眼，&ldo;說實話，你有沒有覺得，顧寒是你認識的人中，性格最差，最惡劣的傢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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