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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此熟悉對方的各種肢體語言的未夏,又怎會看不出對方是在對自己說謊。
什麼時候他也學會騙自己了呢。
未夏沉默了。
夏油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先離開了,空蕩的病房裡,只剩下少女獨自一人承擔著對自身無力的恐懼。
窗外似乎下起了雨。
以純粹的白所構成的房間,似乎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騙子」
少女雙眼無神的看向灰濛濛的窗外。
命運的軌跡,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都是群騙子。」
※
夏油傑一直以來都清楚咒術師的本質。
——是瘋狂。
能夠成為咒術師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著瘋狂的一面,只是一切端看對方有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他一直以為自己也許是唯一沒那麼瘋的人——直到他看見未夏從空中墜下,渾身是血的模樣。
鮮血不斷的湧出,滿目的紅色刺痛了他一直繃緊的神經。
他已經忘記是怎麼帶著未夏回到高專的,也忘記了當看見只剩下上半身的灰原雄時,自己那時的表情是什麼。
他想起了天內理子死時,那些愚昧的人們高興的拍著手的模樣。想起了未夏和灰原雄為了保護這種人而身受中傷甚至死亡的模樣。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非術士也好,咒術師也好,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就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夏油傑走在了空蕩的長廊上,不遠處,五條悟和夜蛾正道爭論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似乎非常激動。
「怎麼了?悟?」
他問。
那兩人一瞬間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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