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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p;&ldo;可我……我是……&rdo;

他笑了，雲淡風輕：&ldo;不管你是誰，天朝貴胄、金枝玉葉還是罪子罪孫，我不在乎。&rdo;

原來，他知道。他都知道。是啊，什麼能瞞得過他？

她臉上更潮，淚水止不住：&ldo;我不嫁。&rdo;她不能自私至此，她無法自私至此！

他仍然笑著：&ldo;你不嫁，那我就永遠照顧你。&rdo;

你的家人怎麼辦？洛家怎麼辦？你的友人怎麼辦？

他接著笑道：&ldo;遇上你的時候，我便想，自己註定要做個不孝子。沒辦法，誰教我就是放不下你？&rdo;

5

那一年，她十七歲，為一個少年而心碎。

愈接近產期，她和他便愈緊張。雖然誰也沒有提起，但是，都隱隱明白其中兇險。她的身體太虛弱，無論怎麼補怎麼調理，也不可能恢復了。若有萬一……

她不再到院中走動，他也片刻不離她身邊。

他很少說話，只在她抱怨時，才笑一笑，給她講兩個雙胞胎弟弟的趣事。

她眼前似乎浮現出兩個性格迥異的孩子，也浮現出他年幼的時候。

他不會問她前塵舊事，她也不提，只是偶爾會說說自己的娘親。

那一天終於來了。

劇烈的疼痛幾度令她昏迷過去，在聽見他的呼喚聲時，她又掙扎著清醒過來。

萬一，終究還是發生了。

終於產下了孩子，她鬆了口氣，感覺到自己的生氣迅速喪失。

她轉過臉，聽著孩子的哭泣聲，望著他的面孔。很鎮定，卻又很蒼白的面孔。

&ldo;讓我……看看孩子……&rdo;

他抱起擦得乾乾淨淨的孩子。有些瘦弱的孩子搖著手蹬著腿哭泣著，聲嘶力竭。

別哭……別哭。她笑，沒有將心底的寬慰說出口。

孩子，你的心胸要和天地一樣無盡遼闊，你的世界也要永無止境。這樣的你，怎麼能因為要失去娘親就哭得這麼難受？

&ldo;喚他……無極，可好？&rdo;

他頷首，把孩子放在她懷裡：&ldo;是個好名字。&rdo;

她抬眸看著他。午後的陽光射入屋內，他浴著光輕笑，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光芒，眩目之極，宛如神祗。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也是這般耀眼。這個人，本便不該惹上凡塵，為了七情六慾而煩惱。

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龐。

他微微一僵，慢慢地、慢慢地覆上她的手。

&ldo;醉，我該……如何報答你？&rdo;

&ldo;我心甘情願，你無須報答。&rdo;他話中有些悲傷。

可是，我連你的情也無法回應。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也……我也想與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我甚至，還將所有的責任和危險都留給了你。&ldo;你能認無極為子麼？若由你照顧他，我死也瞑目了。&rdo;

&ldo;我早已視他如己出。&rdo;他雙目微紅，眸中是無盡的悲哀與痛苦，手死死攥緊她的手。

她笑了。卻是一面笑，一面流淚。

&ldo;我不願留你和無極在世間。我不願……離你而去。但，醉，你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