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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晚兩三點就能回來，興致好的時候還能趕在晚飯前滾一次床單。

隔三差五，李傑就會給鄭永昶帶東西回來，有褲子、t恤還有襯衫。李傑說是廠子最近做的，老闆覺得有合適鄭永昶的款式，就給他留了幾件。

衣服的質量都不錯，做工也好，只是醜在顏色和款式。鄭永昶勉強收下，卻一件也沒穿過，也沒注意到李傑眼裡的失望。

鄭永昶發現李傑越來越摳門了，扣到讓人懷疑家裡是不是馬上要揭不開鍋。

李傑從前也很節省，但也不像現在這麼誇張。一根肋排分兩次燉，一個雞蛋切兩半吃。青菜絕不多買，蔥和香菜直接靠刷臉求老闆送。土豆成麻袋地往家裡買，光榮地成為了每道菜的主體。

當然，沒人剋扣日哥的伙食，吃土豆的是李傑自己。

&ldo;你是不是缺錢?&rdo;鄭永昶問。

&ldo;沒啊，我又沒有花錢的地方，怎麼會缺錢。&rdo;

&ldo;那你天天吃土豆。&rdo;

&ldo;我減肥。&rdo;

&ldo;我還頭一次見吃土豆減肥的。&rdo;

&ldo;我吃素!&rdo;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鄭永昶問，&ldo;是不是你家裡人又和你要錢了?這事你一定要和我說，其實我出錢買菜也一樣。&rdo;

&ldo;不要，&rdo;李傑向鄭永昶嘴裡塞了一塊排骨，&ldo;吃你的飯吧!&rdo;

兩個人最開始租房子的時候，就說好鄭永昶負擔房租水電，李傑負責買菜做飯。鄭永昶大多數時間吃食堂，怎麼算都是李傑佔便宜。如今李傑堅決要自己出伙食費，鄭永昶也不好勉強。

後來鄭永昶只要出門，就會帶李傑喜歡吃的小蛋糕小甜點回來，李傑會高興地回贈日哥一個吻。

這天鄭永昶去學院找林胖子寫推薦函，恰好吳瀟也在。吳老師提到暑假要開一個不錯的課程，希望李傑能參加。

&ldo;我和他說過，他不大願意，最近出什麼事了嗎?&rdo;吳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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