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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該不會住工廠吧?&rdo;鄭永昶有不好的預感。

&ldo;嗯。&rdo;

&ldo;我餓了，&rdo;鄭永昶說，&ldo;你們這個時候食堂還有飯吃嗎?&rdo;

&ldo;不一定，可能還有剩的。&rdo;李傑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說。

鄭永昶感覺莫名其妙，不過很快他就對&ldo;包吃包住&rdo;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工廠的環境鄭永昶已經不想回憶了，只說他進門後看見靠牆的一張桌子上放了口巨大的電飯鍋和一個連著瓦斯爐的煤氣灶。鍋鏟和鍋蓋凌亂地躺在瓦斯爐上，鐵鍋裡殘留著剩菜，看起來像是甘藍炒粉。

李傑開火加熱了一下鍋裡的菜，拿出兩個瓷碗，先盛了一碗米飯給鄭永昶:&ldo;夠嗎?&rdo;

&ldo;你還真吃啊?&rdo;鄭永昶還沒從布滿油汙的鍋碗瓢盆上回過神來，&ldo;……吃了不拉肚子嗎?我看門口有麻辣燙，要不咱們下去吃點?&rdo;

&ldo;吃麻辣燙……更髒，更拉肚子……&rdo;李傑兩口扒進嘴半碗飯，鼓著腮幫子說。

&ldo;眼不見為淨，&rdo;鄭永昶說，&ldo;我去……你餓成這樣，晚上沒吃飯?&rdo;

&ldo;沒吃……我緊張，吃不下。&rdo;李傑說。

&ldo;緊張什麼?&rdo;鄭永昶問。

李傑低頭吃飯不說話。

&ldo;呦，你該不會是因為揍了我一頓，不好意思吧?你往我包裡塞耗子的時候沒見你臉皮這麼薄啊!&rdo;鄭永昶驚訝。

李傑把後背給了鄭永昶。

鄭永昶&ldo;……&rdo;

鄭永昶拍了下李傑的肩，說:&ldo;要不你請我吃麻辣燙吧，就當賠罪了。&rdo;

酒足飯飽後，兩個人往回走。李傑猶豫著說:&ldo;要不我還是帶你找個旅館吧。&rdo;

&ldo;怎麼了?&rdo;鄭永昶問，&ldo;不會這就覺得我難侍候了吧?&rdo;

&ldo;沒，&rdo;李傑想了想說，&ldo;怕你住不慣。&rdo;

&ldo;不用了，都這個點了，也睡不上多久，有個避風的地方就行。&rdo;鄭永昶對環境的容忍度達到了歷史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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