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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不管那些,在他看來,制定什麼樣的天條本來就是制約別人的,跟他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他還有自己的一套打算呢。“清袍,你的意思呢?”
楊秀清沉思了一會兒,“先這樣吧。海豐老弟說的對,總不能叫百姓們挑剔的太多,奪取天下還需要他們呢。”
韋昌輝差點沒吐出來,真恨不能狠狠地抽自己兩下。“那麼,天王,是不是發生在今天以前的事情不在此修正的天條之列呢?”他一咬牙,看著天王笑呵呵地問著。
洪秀全不明就裡,一擺手,“當然不在,新天條還沒發出詔旨呢。”
“唉!”韋昌輝故意地打了個長長的唉聲,“這個鎮吉啊,你說你是著的哪門子急哩?”
“恩?”洪秀全疑惑地看看他,又把目光轉向楊秀清。
楊秀清好象沒有看到他的眼光似的,半閉著雙眼,想著什麼。
“哦,是這樣的”林海豐詳細地把石鎮吉的情況說了一下。
“是這樣啊,”洪秀全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看著林海豐問,“按你們紅軍的軍規,該如何處置呢?”
林海豐一抱拳,表情十分地莊重,“啟奏天王,紅軍是天朝的軍隊,和其它天軍一樣,不但要遵守天條,忠於天朝,還要遵守紅軍自己的紀律。不過,從嚴格的意義上講,石鎮吉並沒有觸犯軍規,他違犯的是天條。理應按天條治罪。”
洪秀全點點頭,故意提高了一點兒嗓門,“清袍啊,你看呢?”
“哦,天王,”楊秀清大夢初醒似的一抬頭,隨口回答,“按海豐老弟的意思辦吧,只要對百姓有好處的事情,咱們天朝就可以先做做看。”
這是什麼話,哪挨著哪啊?顯然楊秀清回答的不是剛才這個問題,可是一見他又閉目沉思的怪樣子,洪秀全倒有些憐憫起石鎮吉來了。殺了石鎮吉,做惡人的豈不就是自己了?他狠狠地剜楞了韋昌輝一眼,“好吧,那就按天條交由你們紅軍自己處理吧。”
會散了,林海豐、鄭南、韋昌輝出了金龍殿。韋昌輝看看東王並沒有出來,就連忙緊走兩步,一拽林海豐的袖子,“我說老弟啊,剛才哥哥在殿上提出來鎮吉的事情,就是想叫二位在天王面前替他說個情啊。只要老弟一提,哥哥再敲個羅邊兒鼓,這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老弟幫了哥哥的忙,怎麼也不能看著老弟受什麼煎熬呀?”
林海豐停下腳步,呵呵一笑,“北王兄這是說的哪裡話。令兄之事全賴天王英明,東王大度,再說,也是令兄本不當死罪,並非小弟什麼功勞。至於石鎮吉,那是他咎由自取,這個情小弟是萬萬不能求的。”
“唉!”韋昌輝回頭看看金龍殿,“只是這樣做了,怕會引起達開對老弟的誤解啊。”
“呵呵,也許會吧。”林海豐似乎滿不在意的樣子,“小弟只忠於天朝,不記任何私情,更不怕誰的記恨。”
“那是哥哥多慮了,”韋昌輝點著頭,“不過,什麼時候都是小心無大錯啊,老弟不可大意哦。”
“多謝王兄!”林海豐顯得很誠摯。
“北王兄,我們軍械所的銀子什麼時候撥付啊,工匠們可都等著領薪酬呢?”鄭南看著韋昌輝,認真地問。
“馬上,馬上就撥。”韋昌輝一邊兒說,一邊兒搓著牙花子,“哎呀,哥哥這個家是真不好當啊,到處伸手要銀子,上個月光給這裡打造各種器皿,就差點叫哥哥吐了血,難啊!”他跺跺腳,腦袋朝金龍殿一擺,一副無奈的樣子
………【第五十九章殿下,怎麼沒有我們的任務?】………
看到韋昌輝上了轎,在儀仗的簇擁下離去,鄭南衝著遞給他馬韁繩的李蒙搖了搖手,拉起林海豐緩緩地走著,“我覺得他的說法有點兒道理,是該提醒那位適當裁減些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