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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看看身後的人們,又看看桌案後面的安王,慢條斯理地說,“我覺得石鎮吉和人家的姑娘兩情相愛,並不是個錯誤。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事情,也算不上是調戲婦女,畢竟是雙方自願。他的錯誤在於明知為天條所不容,卻又要以身拭法,儘管是一時的衝動,卻隱含著對天朝法度的蔑視。同時也正像安王殿下剛才說的那樣,沒有正式的結合,就去佔有,那就是對別人的不敬。不過,我也想說說心裡話,禁止男女結合,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個朝代這樣做過,這不符合規矩。就說個最簡單的例子吧,現在咱們天軍中父子、母女共同上陣的為數不少。很難想象,眼下坐著的弟兄們,大多二十郎當歲,當他們戰死的時候,誰還能來接替他們。再說白點兒,如果大家都沒有家,沒有掛念,我們殺來打去的又為了什麼?常言說的好,前人栽樹是為了後人乘涼,整個世界都沒了後人,我們又何必去栽樹?”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會兒,看看人群中不少驚訝的表情,他呵呵一笑,“當然了,我只是覺得咱們天朝的這項天條是暫時的,不會長遠保持。還有一點就是,儘管感覺有問題,既然天朝有規定,那林某堅決執行,保證不去觸犯。”
“你老兄當然好執行了,你都五十大幾的人了。”有人小聲取笑著,引起底下一陣的竊笑。
林海豐也被逗樂了,一伸手扯過椅子坐了下來,“林軍長這是有點兒說便宜話啊。不過,說法是對的,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有意見是可以提的。今天在這裡大家可以暢所欲言,沒有人敢背後打小報告。我再次申明,作為我們紅軍內部的討論話題,如果有人膽敢表面不說,背後去搬弄是非,一旦本王發現,罪加一等。”說著,他有意地掃了眼陳玉成和李秀成他們幾個。
“我是這樣想的,”李秀成站了起來,儘量琢磨著用詞,“為了天朝的大計,是否該向天王和東王提出建議,這個這個男女分館已經取消了,就應該對男女的婚姻有明文詔諭。不過,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提出來,似乎又有些不妥。無論怎樣,這個禁令不利於我們以後的發展。就如同殿下常說的,百姓們反對的事情,我們絕對不能去做!”
“我沒考慮那麼多,”陳玉成把頭一揚,“殺盡清妖是我們當前最大的事情。古人還有個陣前招親該斬的規矩呢,咱們也該有古人的氣勢。石鎮吉當初是和我們幾個喝了酒後去的那個姑娘家,我們都知道,還開玩笑地逗過他。為什麼我們別人沒去觸犯天條,偏偏他敢,明擺著是拿天條當兒戲。不管什麼理由,只要觸犯天條了,就要嚴懲,不能逞婦人之仁。”
林海豐笑著看看陳玉成,心裡面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這個混蛋,不是明擺著擠兌自己呢嗎?不過,他就是喜歡陳玉成的這種性格,這和他從書上對他的理解想吻合。陳玉成年輕氣盛,又直率坦誠,否則也不會因為輕信了苗沛林而輕易地落入敵手,遭殺身之禍。
李開芳笑著站了起來,“陳旅長當了旅長了,還是沒脫離孩子脾氣。”他看看一撇嘴的陳玉成。他和陳玉成的叔父很熟,自然說話也很隨便,還帶有長輩的一些口吻,“考慮問題要多想幾個方面,先肯定石鎮吉的錯。不過,不許結婚,總是個難處。人有七情六慾,自古不孝無後為大,不結婚哪來的後?現在想娶妻就要有王侯的高爵,只能造成兩種後果。一個是像咱林軍長那樣,能娶不娶,是想給弟兄們留個好說法,表示自己和弟兄們同甘共苦。還有一種就是不擇手段去謀得爵位,期望日後的榮華富貴。我本來當著你們這些小孩子不想多說,可是殿下說了,叫大家把話都說出來,我也是不吐不快。我可是三十多的人了,老婆從金田隨營出來,死在亂兵之中。戰事繁忙的時候,無暇顧及,也不能多想。閒的時候呢?不想才怪。看著老爹和老孃長噓短嘆無奈的樣子,我是真的無法面對。我同意秀成的說法,要建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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