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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馬克思?還是上過黨課。」
「倒是我想問你,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本不該遇見你。」盛汶說。
「不關你的事,是我非要來遇見你的,再說了,我算哪個階層,說到底還不就是個給人打工的。」霍昕自我菲薄,「我真的只是一支牙刷,你瞧我老闆,他多看不上我呀。他要將女兒嫁給天將集團的少東家,如果非說階層,他們才是同一個階層。」
盛汶將自己的手覆在霍昕的手上,輕輕問他:「假如沒有我,你會娶你老闆的女兒嗎?」
他耐著心煩替她消解心理上的負擔:「來,告訴我,你覺得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是什麼?」
「嗯?」
雖不解其意但她認真回答:「聽近現代史老師用讀報紙的方式,從清王朝覆滅一直講到中國人民富起來了了。」
近現代史老師曾擾盛汶清夢,所以她十分樂意繼續說老師的壞話:「而且,不聽他講課他就會說,你們都是閉關鎖國不知進取的清王朝……」
「好了,好了,」霍昕止住她,「所以,你會娶你的近現代史老師嗎?就算他會幫你實現階層躍升。」
「……」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盛汶微張著嘴巴,詫異著腦補了與現代史老師手挽手步入婚姻殿堂的畫面,繃不住大笑起來。
她捶他的胳膊:「你真的很壞。」
「開心了嗎,」霍昕不介意令她養成這樣的惡習,「說我壞,我看你明明就很願意聽。」
「盛汶,」他忽然認真起來,摸著她的頭髮,「我做的任何事,我做的任何決定,都會由我來直接告訴你。猶如我對董事會負責任一樣。假如我不說不愛你了,就是還愛你。你不要猜忌我,也不要聽信誰的謠言。如果還是不放心,我就每天說一遍愛你。」
好嚴肅的浪漫告白。
「嗯,」她認真點頭,「我再也不說這樣的蠢話了。」
「這就對了,你要好好聽我的話。」
其實他是稍有些控制慾的。
盛汶指了指他的申請信:「那你這個,什麼時候辦的下來?」
霍昕盤算著:「現在正好是新年,工作交接會很容易。董事會一個月之後會給我答覆,工作交接大概需要兩個月,我再熟悉下那邊的業務,然後差不多四五月份就都辦好了。這樣以後我謀得閒差,就能輕鬆許多。」
「嗯。假如我初試透過,四月份正好複試。」
「我陪你去,」霍昕不假思索,「時間無論如何都安排的過來。」
真想脫口而出叫他一聲「爸」。
「是不是覺得我老了?」他突然這樣問,莫名其妙跟她的視角還挺應景的。
盛汶吃驚:「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只有老年人才只想著退休和旅行。我的意思是,我的心是不是老了?」
「當然不是!」她說,「我從初中開始就不想上學呢,現在也不想,上課總是泛困,也很想攢一筆錢去旅遊。只有年輕人才會夢想做這些,老年人都恨自己不能再活五百年。」
霍昕聽著她這些美妙的謬論大笑起來:「你還真會勸人心安理得的偷懶。你上輩子才不是什麼富貴人家裡的庶出小姐,我看你是妲己妹喜還差不多。狐狸精!」
盛汶隔著衣服輕掐他的腰:「我是狐狸精?我要是狐狸精,那你就是紂王和夏桀,都是糟老頭子。早知道這輩子我還要奮鬥考研,還要擔驚受怕考不上,還要給你收拾屋子做飯洗衣,我才不投胎呢。」
「我,糟老頭子?」霍昕一時不能接受她突然給的人設,「你是不是不長記性了,昨天的事都忘了?」
說著,他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盛汶紅著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