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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霍昕將手伸過去覆在她手上,像昨天在酒吧那樣:「你熱嗎?我手涼。」
他的手果然涼,還有他的呼吸正不停地噴在她的脖頸上,也是微涼的。
「哎,你好像一條冷血動物。」
「哦?為什麼用條?」
「因為像蛇一樣。」
霍昕微微不滿:「為什麼總是把我比做這種東西,不是說我是吸血鬼就是蛇。你難道不覺得我很溫文爾雅嗎?應該像兔子海豚或者拉布拉多犬?」
「……好吧,你願意像什麼就像什麼吧。」
還有人願意像拉布拉多犬的,頭一回聽說。
他的手仍然放著,盛汶微微掙脫,未果之後只好默許了他除了手之外還慢慢將整個前胸都貼在自己後背上。其實是很熱的。
「還涼嗎?手涼可能是剛才我用冷水洗蘋果的緣故。」
然後他越來越過分,漸漸地將脖子一起貼上來,貼住了她的脖子。
「交頸」一詞撞進盛汶的腦子裡。《辭海》上說這個詞形容雌雄動物之間很親暱,也比喻夫妻恩愛。
盛汶緊緊閉上眼睛,大腦舉著蒼蠅拍不停驅趕著這個嗡嗡亂叫的詞彙。
「昨天說的話還算數嗎?」忽然聽見他的一陣耳語,雖然已經將近晌午,可聽起來他的聲音裡依舊混雜著晨起時含蓄的慵懶和曖昧。
這麼受得了,她猛然睜開眼睛開始不由自主微微喘起粗氣。
不過,昨天說什麼了?她已經完全失憶。
「想不起來了啊,需要我幫你回憶嗎?」霍昕靠得更近,真正意義上的咬耳朵,「你對我表白了,而且你的表白是我聽過,最……最……」
他「嘶」了一聲,終於找到合適的形容詞:「最不可思議的!」
「我……」她哽住。
難道真的表白了?還說了很不可思議的話?
盛汶現在只想讓時間定格然後趕緊找到一塊板磚。
「你說,」現在兩個人的臉頰緊緊貼在一起,霍昕抓住她的雙手讓它們安靜地放在她腿上不再掙扎亂動,「你說,霍昕,你泡我吧……」
霍昕看到盛汶全身上下可見的面板全部「刷」的一下子紅起來。比熱水焯蝦還要快。
真是有趣。
「嗯?問你話呢,還算不算數了?」
她欲哭無淚,房間所見之處並沒有板磚,不過面前茶几上的果盤裡好幾個通紅的蛇果。他剛才洗的。
她語無倫次搖著頭:「我……我喝多了,對不起。」
霍昕輕輕捏下她的手:「又說對不起!別想賴帳,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你不是說自己永遠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嗎?昨天我問你那時想要什麼,你說你想要酒。那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想要什麼?你、現、在、想、要、什、麼!」
盛汶不說話。沒有酒精加持,哪來的勇氣說出心底話。
「不說啊,不好意思沒關係。」霍昕不依不饒,加強了溫柔的攻勢,「那你聽我說的是不是你想要的,是的話你就點點頭。」
「你想要,我,是不是?」
「不是!」
這也太直白了,盛汶極力否認:「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想!」
「我說,是的話你就點頭,沒說不是,你就口頭否認,這樣不算數的。」霍昕蜻蜓點水吻了下她的臉頰,「除非你現在就點頭。」
她始終沒有點頭,很長時間一動不敢動。
就像一隻背著龜殼的小烏龜,初次登岸,脫離苦冷的海水,現在渾身上下都裹著暖融融的陽光,如此美麗動人的世界,在背上重重的安全感之下,一動不動,分不清楚時間是定格了還是在流逝著,反正慢的很像過了快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