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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燕王妃嗎?
他腦中飄過模糊的念頭,隨即便失落起來,可惜了……
恍神間,便見那女子似渾身嬌軟無力,而側旁一對母女,卻絲毫不顧她不適。
他心頭閃過憐惜,這般女子,若是自己的妻子,必得給她最好的綢緞,最多的黃金,嬌養在帳中,不被烈日曬,風沙吹……
待好容易登至山腰,踏入雲濟寺,便有住持領眾僧迎候。
女眷所居廂房早已備好,宋之拂住東側一間,徐夫人與杜海月責住西側兩間。入廂房不過稍息,便需往前殿進香祈福,稍後又得聽方丈講經,片刻怠慢不得。
孫嬤嬤低聲咕噥:&ldo;這般勞心勞力,姑娘這身子骨哪裡受得了?婢瞧著,那兩個正是有意折騰姑娘呢!&rdo;
宋之拂心中亦有所猜測,卻說不出她們到底意欲何為,只能處處小心謹慎些。
可一日下來,徐夫人卻未再有動作,只作虛心狀緊隨方丈大師腳步,吃齋唸佛,一副慈悲心腸的模樣。
直至傍晚,用過齋飯,三人各自回屋,竟是相安無事。
寺中寂靜,僧侶們一入夜便閉門安寢。宋之拂疲乏一日,待熄燈躺至榻上,卻是心中空落落,怎麼也無法入睡。
翻來覆去許久,她方才想起,原是因今日獨眠,無他陪伴身側,才覺空寂。
她這般想著,心中越發恐慌害怕。原來這短短數月,她竟已對他生出依賴。不不不,她不該如此‐‐
如今他身邊只她一個,可往後會如何?他是要奪位,要做皇帝的人,必然會有無數妻妾后妃,屆時她獨眠的日子只怕會越來越多……
……
這寂靜黑夜中,卻有黑影自東廂房邊閃過,不多時,窗柩、門框邊,便悄無聲息的灑滿許多燈油。
再過片刻,便有火苗自後院躥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演變為沖天火光,一下便燒至東廂房處。
直至煙霧升起,方有人大喊:&ldo;走水了,走水了,快起來救火!&rdo;
一時間,寺中警鐘響起,眾人驚醒,紛紛驚慌失措,抄起鍋碗瓢盆便要引水救火。
瞧火勢,東側院已經遭殃,那裡頭住的可是燕王妃,了不得的人物,若有閃失,可得累及全寺的人!
西廂房中,徐夫人與杜海月被一眾僕婢簇擁著奔出。徐夫人望著東面直躥的火苗,眼中閃過異色,轉瞬即換上驚恐焦急的面孔,厲聲叫道:&ldo;王妃還住那裡頭呢,快快,快派人去滅火‐‐&rdo;
卻說廂房中,宋之拂原只是迷迷糊糊的睡去,一聽外頭動靜便已清醒,旋即下床,來不及披衣便將柳兒與孫嬤嬤喚醒,預備衝出去。然那火勢蔓延的極快,三人未至門邊,兩扇門框便已經被火苗擋住去路,再無處可逃。
而屋外,眾人慌慌張張捧著一盆盆、一桶桶的水潑來,卻都如投汪洋大海,毫無作用。而那越燒越旺的火苗,越來越稀薄的空氣,更是阻擋著眾人沖入其中救人的腳步。
眼見屋中濃煙滾滾,燻得人再難睜眼呼吸,宋之拂越發絕望。
前世的她,便是在寺廟中為烈火焚燒而亡,那痛苦的感覺,她始終銘記。難道,今生也難逃此劫?
當此之時,忽有一黑影提刀而來,大喝一聲&ldo;統統閃開&rdo;,便舉刀猛一劈開為烈火灼燒的門框,露出個一人多寬的豁口。
此人正待沖入其中救人,便聽眾人身後傳來聲聲高喝:&ldo;燕王至,燕王至!&rdo;
只見慕容檀渾身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