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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幫助薛聞纓廢掉謝閒的幫兇,劍客鍾離清越。
謝閒對鍾離清越無甚好感,只知道這人冷麵冷心,活得宛如工具一般,所以也就沒有答話。
可他沒想到,鍾離清越這時看了他一眼,忽然便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用力一捏。
鍾離清越的手指修長有力,冰冷無比,謝閒頓時痛得眼睛都紅了,他正想發怒,就聽到鍾離清越淡淡道:「張嘴,別自討苦吃。」
謝閒:……
半晌,謝閒忍著怒氣,慢慢張開嘴。
鍾離清越不帶任何感情地端詳了片刻謝閒的喉嚨和舌頭的顏色形態,再猛地鬆手。
謝閒哐當一聲跌回鼎中,感覺渾身骨頭架子又散了一次。
他這時又痛又怒,忍不住就罵道:「你神經病啊!」
這話一出口,謝閒才驚覺自己的嗓音已經徹底沙啞得不成樣子,嗓子或許都壞了……
謝閒心頭憤恨,下意識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喉嚨,卻聽到一旁的鐘離清越淡淡道:「你該慶幸自己先前沒沾過毒,要是弄壞了這具身體,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謝閒的動作驟然僵住。
接著他就意識到為什麼鍾離清越會這麼說——要取先天本源的身體最好是毫無汙染的,否則取出的先天本源也不會太純淨。
鍾離清越覺察到謝閒的態度,目光動了動,忽然若有所思地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謝閒心頭一沉,下意識想要否認,一股淡淡的,幽魅的香氣就在這時飄了進來。
伴隨著這股香氣,走進來的是一襲紫衣的薛聞纓。
謝閒見到薛聞纓,頓時後遺症般地感覺到胸口仍然隱隱作痛,抿了一下唇,他不動聲色地縮了回去。
薛聞纓目光如電,把謝閒的動作看在眼底,頓時便譏誚地一笑道:「小賤人終於知道怕了?」
謝閒眸中顯出一絲怒色,卻只是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可薛聞纓並不是個愛廢話的人,見到謝閒的表情,他只是嘲諷地笑了笑,便看向鍾離清越,言簡意賅地問:「他身上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
「那就動手。」
謝閒聽到薛聞纓這句話,渾身肌肉條件反射地收縮了一下,接著他便強忍著心頭的恐懼,沉聲道:「你們要對我做什麼?你們就不怕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事實上,原著到這,謝存蘊已經徹底放棄了謝閒,後來在得知謝閒「無意」被廢掉的時候,也只投來一個淡淡的,惋惜的眼神。
謝閒明知道這一點,此刻卻還要強撐著努一把力——或許提到謝存蘊,薛聞纓動手就能慢一些,他或許還有機會。
然而薛聞纓在聽到謝閒這句話時,笑容卻慢慢擴大了一絲。
接著,他就一邊慢條斯理地戴上了一隻銀絲手套,一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小賤人,如果沒有謝伯父的準許,就憑我們,如何能把你帶出謝家?」
謝閒聽到薛聞纓這句話,腦中轟然一響,心中便生出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
竟然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原著裡謝閒也是從謝家被帶走的,但那時他看書並沒有注意到謝家的武力值,但現在想想,破綻百出。
謝家好歹是武林第一世家,而薛聞纓和鍾離清越此刻也都沒有拿到書中那些最極致的資源,不過是兩個金丹修士。
可謝家的長老們都已經大多數元嬰了。
怎麼可能讓兩個金丹修士堂而皇之地從後山禁地把謝家二公子抓出來?
那時候看書,謝閒只覺得這是主角光環,現在只覺得細思恐極……
薛聞纓戴好了手套,看著謝閒震驚的樣子,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