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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好了，&rdo;鄭永昶揚了揚下巴，&ldo;那才叫苗條。&rdo;

韓笑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向他們走近的李傑，艱難道:&ldo;……不是吧日哥，你也太禽獸了，他可還是個孩子啊!&rdo;

&ldo;我們上午一共做了三十張問卷，去掉無效問卷兩張，餘下有效問卷二十八張。有效問卷中有用的回答……基本沒有，我要求不高，怎麼就不能用人與人的方式交流……這什麼，找物件你也記?&rdo;鄭永昶總結道。

&ldo;那人家說了我不記，多不禮貌。&rdo;韓笑嘟囔。

&ldo;這些人員素質也太差了!&rdo;鄭永昶說。

&ldo;等等等……會兒，日哥，&rdo;韓笑拽著他的胳膊，左顧右盼，&ldo;……你小點聲。&rdo;

&ldo;怎麼了?&rdo;

見沒有人關注自己，韓笑呼了口氣，排著胸脯道:&ldo;您老人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演講，我怕被打。&rdo;

&ldo;我說的不對嗎?&rdo;鄭永昶疑惑，就見李傑也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鄭永昶清了清嗓子，說:&ldo;好吧，我說完了，韓笑補充。&rdo;

韓笑:&ldo;……&rdo;

&ldo;說啊，你不是挺有想法的嗎，這一上午白問了?&rdo;鄭永昶道。

韓笑在日哥的淫威之下，憋出一句:&ldo;……我覺得咱們問卷還是先放一放，訪談吧。&rdo;

鄭永昶:&ldo;非常好，你去問吧!&rdo;

韓笑:&ldo;……&rdo;

現在換組還來得及嗎?!!!

&ldo;我真不行了，都快得自閉症了!&rdo;韓笑生無可戀，餘光掃到玩手機的李傑，靈機一動，&ldo;小帥哥兒，好人做到底吧!&rdo;

李傑捧著韓笑塞給他的奶茶和雞排，一臉莫名。

&ldo;我不知道說什麼。&rdo;他猶豫道。

&ldo;沒關係，我們主要是想了解這片工廠的故事，你知道什麼都可以說。&rdo;鄭永昶說，&ldo;你如果不知道怎麼表達，可以先說說你自己，你來這裡之後的生活。&rdo;

李傑思考了片刻，說:&ldo;我去年年底來這邊打工，做零活兒。就是裁剪、釘扣、包裝這些工作。當時忙，不怎麼出來，白天都睡覺……最近閒了，就玩手機。有三家網咖，都不讓我進……門口那條街有早市，我每天去那裡買菜……&rdo;

&ldo;白天睡覺，你的意思是晚上工作?&rdo;鄭永昶問。

&ldo;差不多，&rdo;李傑回答，&ldo;我一般是下午開始幹活，一直幹到早上三四點。忙的時候就連著幾天，幹完再睡。&rdo;

&ldo;天哪!&rdo;韓笑心疼道，&ldo;怎麼比我們畫圖狗還忙，難怪小臉這麼白呢!&rdo;

&ldo;都是早上來拿貨，他們白天賣，我們就晚上做。&rdo;李傑說。

&ldo;你們這個行業都這樣嗎?&rdo;鄭永昶問。

&ldo;別的地方不知道，這邊的廠子都這樣。&rdo;李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