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捉兇手,陰子胥身陷承歡樓(第1/2 頁)
“來人,給我拿酒,拿酒。”
“宋公子,您喝的太多了,小心傷著自己。”
“別管我,我只要酒,只要酒。”
承歡樓上,滿腹愁緒的宋懷遠已經喝空了兩罈好酒,卻仍盯著醉眼,高聲索要。
身旁的女子倒是心善,彷彿是察覺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的不甘和憤懣,只是任她如何追問,宋懷遠卻始終閉口不談。
“這位姑娘,失意之人,若連這片刻放縱都不能得,那才是真的失意之極啊。”
就在兩人兀自糾纏之際,一個白衣勝雪的年輕公子,突然出現在了兩人身前。
“公,公子。”那女子習慣性的起身問好,卻是忍不住偷偷將兩人做了對比。
來人與宋懷遠年齡相當,但氣度卻迥然不同。
宋懷遠渾身酒氣,雙目低垂渾濁,而眼前這白衣公子卻如清風朗月,渾身墨香之中,竟還帶著一縷鋒銳之氣。
“給宋公子上酒,最好的酒。”那白衣公子隨手扔出一枚銀錠。
“你,你是何人?”宋懷遠抬頭望去,雙目渾濁,沾染著酒意,但其中的警惕之色卻絲毫未減。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在下陰子胥,來自肅城陰家,一介庶子,難登大雅之堂。”
白衣公子先是吟了一句詩,隨後,才緩緩道出自己的來歷。
只是在說到庶子兩個字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語氣。
果然,宋懷遠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嘴角下意識流露出一絲嘲諷。
“庶子,哈哈,庶子真就登不了大雅之堂嗎?既如此,那他又為何要將這庶子帶到這世上來。”
“唉!”陰子胥聞言重重的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一份頹喪。
他走到宋懷遠身旁為他斟滿一杯酒,隨後一飲而盡。
“父親有言,我存在的意義不過是為我大哥做藩籬而已。”
陰子胥一聲苦笑,神情之間,方才的風流灑脫早已消失不見。
“藩籬,哈哈,好一個藩籬,可是憑什麼?我一槍一槍戳出來的功名,憑什麼就成了他的?”
宋懷遠滿腔悲憤,他定定的看著陰子胥,一雙醉眼複雜至極。
“唉!我說怎麼遠遠望見宋兄,便心生感慨,原來竟是與陰某有著同等遭遇,來,喝酒喝酒。”
陰子胥一聲慨嘆,隨後不再多言,只是為宋懷遠斟滿酒杯。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藉著酒意,釋放著心中憋悶。
此時,陰子胥幾乎可以斷定,宋懷中之死絕對和宋懷遠脫不了干係。
不過這宋懷遠極其謹慎,哪怕他已經醉眼朦朧,但潛意識裡仍然帶著幾分警惕。
陰子胥也不急,今晚夜色漫長,他有足夠的時間來逼問真相。
如此酒過三巡,宋懷遠終是酩酊大醉。
“陰,陰兄,為,為何要來這京,京都?”興許是因為有著同樣的遭遇,此時宋懷遠明顯親近了許多。
他拉著陰子胥的手,大著舌頭問道。
“不過是不想再做藩籬罷了。”陰子胥重重的嘆了口氣。
“陰,陰兄就,就沒想過取,取代他?”
“如何取代?他是父親傾力培養,我又是何人?”
“那,那就殺了他,殺了他,你我就不用再做藩籬。”
幾句話的功夫,宋懷遠突然惡狠狠的說道,很明顯他已經醉了,但眼中卻厲色不減,彷彿藏著無盡的仇恨。
陰子胥心中一喜,終於等到了,宋懷中之死即將真相大白。
好巧不巧,樓下突然響起了一個凌厲的聲音:“金吾衛追拿嫌犯,閒雜人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