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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相親成功,她才能回去趾高氣昂。
倆人繼續往前走,前面有一大片被圍起來的地方,豎著一塊牌子,圍牆上寫著幾個大字:不忘國恥!
這片美麗清澈的人工湖,解放前曾有個更確切的名字,叫萬人坑。
那時候的機械廠沒日沒夜,加班加點生產槍枝彈藥,各種武器,抓來的勞工很容易累死,或者給殘暴的日軍領隊打死,死了就填這人工湖裡,所以,這地兒又叫萬人坑,還有個土外號,叫血湯園子。
血和成了湯的大池子,那是人間練獄。
要是原來的蘇櫻桃,怕鬼,這種地兒根本不敢來,好在鄧博士陽氣旺盛,雖然天已經快黑了,她居然也沒感覺到怕。
而且跟在鄧博士的身邊,這個高大,嚴肅,一身科學正氣的男人,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這個地方,其意義現在很多人都忘了,尤其是你生在42年,那時候731部隊已經撤出我們華國了,你們對於過去的歷史瞭解的應該很少吧?」老而在在的,博士跟她談起了歷史。
蘇櫻桃說:「怎麼可能呢,誰路過這座湖不會想到,曾經裡面堆積如山勞工屍體!」這句話說到後面,她有點哽咽。
她說不下去了。
她不敢想像自己夢裡的未來會那麼慘,而現在,她還寄希望於,能透過他改變這一切。
越看對方那麼從容,她就越難過,一種劫後餘生式的難過。
但這種難過在鄧崑崙看來,卻是她對解放前犧牲在這兒的,那些悲慘生命的真情流露。
「我聽說你沒有正式工作?還是村子裡的優秀勞動模範?」鄧崑崙又說。
關於這一點鄧崑崙挺看得上的,喜歡勞動的,莫不都是淳樸的女孩子,這證明這個女孩子很淳樸。
而且,農村出身的女孩子大多數心理上都比較成熟,不會像城市裡出身的女孩子,一有事兒就哭哭啼啼,搞尋死覓活那一套。
這叫蘇櫻桃咋說,她才不喜歡在農村勞動呢,記分員不公平,支隊書記為了跟別的支隊比拼產量,恨不能把社員們當驢使,但大家能吃到嘴裡的還是那麼多,憑啥呀?
「是。」說這話的時候,她都覺得牙疼,但她依然說的很堅定。
「你家務方面怎麼樣?」鄧昆倫又問。
結婚不是找同事,見面也不在單位,而是在家裡,雖然說有保姆,但是女主人也是很重要的一環,這個女同志太面嫩了,鄧博士有點懷疑她處理家務的能力,畢竟他在家務上兩眼一抹黑。
這方面,要多多拜託於她。
「我是家裡的大姐,大姐嘛,肯定都會整理家務,我做的非常好。」蘇櫻桃又違心說。
想和他共度餘生是一方面,但家務這種瑣事,她不可能都幹了,她需要的可是一個像夢裡的鄧崑崙一樣的男人。
成熟,溫柔,頂天立地的男人。
不過既然對方僱有保姆,家務活應該不會起太大的爭論吧,她想。
鄧崑崙側首望對方,對方吸著鼻子,也在望著他,淚眼濛濛的,看上去有點拘謹,跟他第一次相親的那個女同志完全不一樣,沒有刻意的討好他。
他這年紀已經不講究感情了。
更何況首都那方面的組織還逼的那麼緊?
他這兒呢,湯姆和珍妮目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走,這個出身農村,又還有點知識的女同志,應該比城裡那些嬌生慣養的女孩子,更能夠容忍那兩個孩子的缺點和壞脾氣吧。
跟誰結婚還不是結呢,從回國的那天開始,鄧崑崙關於戀愛自由的概念,就葬送在美堅利聯合眾國的土地上了。
「哪咱們就……對了,你性格怎麼樣,是不是很軟弱?雖然我母親跟咱們不是經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