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至暗(第1/2 頁)

“國足的比賽是已經結束了，雖然很遺憾沒有取得讓大家都滿意的結果，但玄武體育場四萬一千名的球迷都在不離不棄地陪伴著國足，走到了最後一秒！” “對得起我們嗎！日內瓦！退錢！退錢！” 看著電視裡出現的採訪畫面，王寧默默點上了一支菸坐著一動不動。 “已經結束了！” “太失望了我敲！” “還有七場比賽能全贏嗎？贏不下來吧。很難的了。” 後世被當作國足名場面的採訪金句一字一字炸響在王寧的耳畔，在此刻的環境中已經變得有些吵鬧，他索性直接關掉了電視。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看了什麼東西，應該是一場不能被稱為比賽的玩意兒。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一向如此罷了，他大概已經麻木了。 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場0:1輸給敘利亞之後，國足進軍明年世界盃的夢想便是已經破滅了。 四年又四年，何時才是個頭啊！ 王寧深吸了一口煙，濃厚的煙霧灌進肺部，才勉強把難受的情緒壓制住。 我好不容易心動一次，你卻讓我輸的這麼徹底…… 出神看著電視的王寧沒有注意到，手中煙已經被燒成了一條灰白的長龍，菸灰悄然無聲地劃過他的手。 塵埃混雜著火頭掉下疼得他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焯！” 王寧吃痛大叫，把菸頭準確砸進菸缸之中。 “吵吵啥玩意兒！幾點了不睡覺啊！” 臥室中傳來老婆的斥責聲。他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 王寧這時忽然意識到什麼，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少年略顯疲憊的聲音。 “臭小子！死哪兒去了？” “爸我在踢球呢！一會兒就回去了啊！” “不準踢了！趕緊給我滾回來！” “啊？” “五分鐘沒回家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王寧語氣激動地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這讓電話那頭的少年頓時不知所措。 少年想不明白，一向都是那麼和藹可親的老爸為什麼突然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阿享你的電話打那麼久？搞快點！對面中後衛都壓過半場了！” 見著場下的王享打電話打了這麼久，球場上叉著腰的隊友有些著急地催促他。 雖然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但燈光球場的人氣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被分隔成不同大小的綠茵場上奔跑著不同年齡段的男人。 “我丟，我爸更年期了！要和我斷絕關係！今天不踢了，我溜了！” 王享朝著用熱切眼神看著他的隊友們招呼了一聲便是背上包匆匆離開球場。 望著他不斷遠去的背影，隊友無奈地招呼來了替補席中的另一個人。 但是還沒離開多久，王享又是折返回來。 “老哥，把球給我！我要回家！” 球場離王享家不遠，正常來說十分鐘左右便是能夠走到。 剛一開啟家門，王享便是被屋內安靜的空氣嚇愣了神。 父親王寧作出思考的模樣在沙發上坐著，見到氣喘吁吁的王享先是皺著眉頭朝著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隨即宣判道：“以後不準再踢球了！” 王寧的語氣十分的堅決，聽上去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王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開明且熱愛足球的父親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為什麼不讓我踢了？” 父親明明是自己足球的啟蒙之人，如今卻變了卦。 “你還有兩年就要中考了再過三年又是高考。足球能帶給你什麼？只有好好學習才是出路！” 聽到這裡，王享也壓抑不住情緒：“我要成為職業運動員！我還要帶國足進世界盃！” 足球是王享唯一的愛好，從小到大一如既往。 王寧聽到兒子這番話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 “就憑你？華夏十幾億人口都沒能實現的事情，僅憑你一個把足球當做興趣愛好的毛頭小子就能做到？” “足球不是我的興趣愛好，是我的生命！”王享還想反駁，但無論如何爭取，他的話在王寧聽起來顯得那麼的幼稚可笑。 他看著眼前穿著一身運動裝的兒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能嗎？不過也許大概有可能。 但他知道這太難了，成功的機率遠低於買彩票。 王寧沉默良久，還是緩緩開口：“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