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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呀,只不過平時不露面而已。」杜京墨看她一副回不過神來的呆愣模樣,瞬間心情好了,胃口也跟著好了起來,交代阿姨再去把粥熱一熱。
她在等待的時間裡解釋:「有錢人都怕死,保鏢是基本配置,不過隨身帶著太高調了,反而引人注目,他們平時都會藏起來。」
趙青黛:「……那也未免藏得太好了。」
她都在這兒住多久了,愣是第一次發現家裡居然有保鏢。
重新加熱好的瘦肉粥在此刻被端上來,杜京墨一口嚥下肚,瞬間身體舒暢,她問:「你一大早就出門,幹什麼去了?」
趙青黛把兩張請假條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杜京墨歪了歪腦袋,發出了和系統一樣的提問:「我覺得我還沒有到病入膏肓需要有人床頭陪侍的地步,你請假幹什麼?」
同樣的話,系統說出來趙青黛就只當這是那個滑稽頭在阿巴阿巴,杜京墨說出來她就很有幾分緊張地解釋:「我不放心姐姐,你腳這麼一受傷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我想照顧你。」
假都已經請了,她還一門心思為自己好,杜京墨一句重話都說不出:「在家休息也沒關係,學業不耽誤就行,把你的課業拿過來,我檢查一下你學的怎麼樣。」
她字裡行間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態度自然的像個大家長。
趙青黛腦子有一瞬間的宕機,腦門上緩緩浮現一個問號。
杜京墨:「怎麼,不願意嗎?該不會是一直沒有認真上過課,不敢告訴我吧?」
「當然不是了!」趙青黛反駁。
她也就是意識覺醒之後對學業沒那麼上心了,之前她一直是好學生來著,從學習到處事再到長相,她處處都是一個綠茶王者應有的水平。
她就是單純覺得現在的場景好像有點詭異。
在杜京墨認真點評她的作品又提出專業建議後,這種詭異的感覺就更重了。
為什麼她期待已久的獨處時光,就這麼變成了補課現場?
杜京墨用筆桿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我怎麼感覺你的排斥情緒很嚴重呢?我以前不也是這樣教你的嗎?」
十三四歲的趙青黛,光是生存就已經需要拼盡全力,又哪裡顧得上做其他事情?那時的她別說是努力學習,有時候甚至要翹課打零工。
她是在認識了杜京墨之後,才終於撿起書本,有了目標和奔頭,也有了和姐姐共上一所大學的機會。
杜京墨和杜家人給她的幫助,遠遠不止在物質上,更在精神。
想起從前趙青黛眼神都溫柔了:「我只是在想,姐姐難得在家靜養,難不成這幾天都要把時間耽誤在我身上嗎?」
杜京墨回答得理所當然:「對你怎麼會是耽誤?」
她總是將親近的話語掛在嘴邊,就好像她這個人,瞧上去清清冷冷的,其實感情直接了當且熱烈。
杜京墨對繪畫的熱愛發自內心,每天雷打不動的臨摹作畫已經成了習慣,她先是幫趙青黛指導了下最新的作品,隨後便身殘志堅地轉移陣地到畫室。
只有把畫筆握在手上,她才覺得今天的時光沒有虛度。
「可惜畫不了外頭的風景,也沒有模特,只能畫些靜物了。」她這般說著,手上動作不停。
家裡的東西她早就已經畫過了千百遍,現在還能拿起筆來畫,純粹是因為熱愛。
趙青黛嘴比腦子轉的還快:「不是還有我嗎?我給姐姐當模特啊。」
杜京墨動作停頓了下,緩緩轉頭,半邊眉毛高高挑起。
她的驚訝寫在了臉上,甚至沒注意到油彩滴落到畫紙上暈開了一片,色澤艷麗,比眼前人的面色更濃稠。
趙青黛:「!」
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