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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沈知梨控訴的這一段,林渡壓根一點印象都沒有。
注意到林渡空白的表情,沈知梨搖搖頭:「恐怕那件事你自己都忘了。」
「不是。」林渡望著她的眼睛,格外認真:「這件事我毫不知情,而且我根本就沒有談過女朋友,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
林渡這句話彷彿點撥了沈知梨,她一愣,思緒有點發散。
是的,兩年前的生日那晚,她只是接到一個用他名義打來的電話,對面的女人是誰她都不知道,更別提說的話有沒有考究的價值,偏偏那時候她一根筋地信了,誤以為那就是林渡的意思,因此成為心底拔不出的一根刺。
可是如果,一切都是誤會呢。
林渡注視慌亂無措的小姑娘,倏地輕笑一聲:「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可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他繼續道,「也許對方跟你說了很多讓你傷心的話,不過那都不是真的,不管別人對你說什麼,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沈知梨:「那你告訴我,當時你我為什麼不回來了。」
希望有多歡喜,失望就有多打擊。
沒有人知道,沈知梨默默等了林渡多少年,等到最後杳無音信,徹底放棄。
從雲端跌入低估的失重感,心口填不滿的失落感,沒人可以理解。
林渡彷彿掉進了當年的回憶,俊容覆上一層淺淺陰霾:「因為那時候,有個人更需要我的陪伴。」
在林渡18歲上高三那年,父母終於結束長達十幾餘年的爭吵,用一紙離婚協議徹底分道揚鑣。林渡跟了林安華,林母分到一半財產遠走美國,不久在國外重組了家庭,徹底把遠在國內的林渡劃為過去式,拉黑一切聯絡方式。
可是不久,林渡外婆那邊親戚過來求林渡,訴林母患上了絕症,外國丈夫對他不聞不問,現在一個人躺在重症監護沒人照看。
外婆膝下子女只有林渡母親和一個過世的兒子,其他都是遠房親戚,外婆上了年紀根本不可能跑去那麼遠照顧女兒,遠房親戚更加不肖想,而她的病情只有待在美國才能得到控制,回國也不現實。
那時林渡正好在國外做交換生,得知母親生病的訊息,幾乎沒有任何怨言地選擇留下來,照看生病的母親。
病情稍微好轉一點,林渡有了回國的念頭,結果症狀又開始反反覆覆。
林渡便知道,自己一時半會,都走不了了。
林母飽受病痛折磨的那段日子裡,林渡同樣承受著超出常人的精神折磨。看著林母躺在病床上,生命痕跡一點點消失,他只能無力地守在搶救室外,蒼白無力地等待著,那種感覺十分無助絕望。
兩年前,林母終於結束幾年與病魔作鬥爭的日子,在一個冬夜走了。
此後很長的時間,林渡低迷消沉,靠著香菸和酒精麻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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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過後秋意漸涼,夜風卷著桂花香味飄進屋子裡,沈知梨只穿了一條單薄睡裙,露在外面的小腿胳膊有點涼。
她的眼睛和心卻是滾燙的,沒想到當初林渡一直不回來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既心疼又心酸。
這段過去,林渡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
那時候她纏著他要他回來,他風輕雲淡地講著笑話哄生氣的她,可是掛完電話後呢,他是不是會回到充滿消毒水的病房裡,獨自一個人去承擔所有?
那時候他會害怕嗎?可他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明明都那樣了,還要變著法子討她開心。
然而她卻因為陌生人的幾句話疏遠他,只顧著自己生氣難過。
「對不起。」沈知梨眼眶模糊,眼淚不可抑制地往下掉:「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我不知道你在那邊經歷了什麼,我只是單純地以為,你真的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