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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下去。」

貓不聽，反而得寸進尺跳到人身上，齊祺不得不一手抱著貓，一邊檢視鏡子裡的吻痕。星星點點的紅在脖頸下很惹眼，鄭南與算是剋制，痕跡都留到領子下面，也不重，他吻的時候用力，咬的時候很輕。

感覺和齊祺想像裡的場景很像，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後，鄭南與說他不會，很虛心地詢問是要他做還是怎麼樣。齊祺覺得不好意思，好像有點趕鴨子上架，鄭南與說不會，他還覺得有點晚。

「我有很多要學的，你慢慢教我，行嗎？」嘴上這麼說，可他實際上做的很好，哪裡都沒讓齊祺不舒服。

但比想像裡要可愛很多，鄭南與抱著的時候一直喊他名字，如果齊祺沒應他會拉著齊祺的手貼在自己胸口。齊祺聽到他們都心跳同頻了，忍不住哭出來，他感到高興，但同時有種不確定的恐懼縈繞在心頭。轟隆隆的雷聲裡，他抖了一下，縮在愛人的懷中，無法感知那是實時發生的雷鳴，還是他惴惴不安的心跳聲。

過多的幸福可能會變壞，齊祺吃過這份苦頭，在夏天的時候。

那時他已經知道畢業後註定別離，但因為鄭南與對他有求必應，他便抱有一絲僥倖心理，想著也許鄭南與慢慢就喜歡上他了。他們也牽手也擁抱，比現在要青澀很多，十指相扣的時候很小心，遛狗時肩膀靠在一起還會臉紅。親密要經營很久，摧毀只需要一瞬間，所以他很害怕幸福只是一時假象。

接到鄭南與電話時他甚至想，終於要來了。

&ot;可以陪我去趟醫院嗎？&ot;鄭南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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