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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最先進機器的測謊檢驗。
“快!快!快!一個一個上!……”
警察們吆五喝六的,將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村民趕上測謊臺,讓他們先解開衣服,脫掉鞋子,一人喝一大碗清水,然後由耳戴耳麥,眼戴墨鏡的文寇所長在旁邊操作,詢問,其他警察大聲喝叱幫腔。
“快說!快說!六指是不是你炸的!快!說出來!說出來!……”
毛普通村長已經看出了這東西有點眼熟,他常去鎮上。他覺得今天不對勁,文所長幹嘛發這大火,幹嘛他們今日殺氣騰騰的?白中秋一上去就被用針錐了,說是驗驗他的|穴位。白中秋被人按著,嗷嗷大叫,兩個合同警出手(日後要查刑訊逼供文所長就可以脫干係囉),扯著他的頭髮,把那白中秋扯得眼往上翻,牙往外齜,眼淚簌簌往下掉。
“夠了嗎?夠了麼?!啊!”
兩個合同警合力扯著白中秋,又擰他的襠裡,再擰他的腳趾頭。這傢伙啞啞地叫不出聲了。文寇所長這時按動了一個按鈕機器就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囂叫,好不駭人!
“說,是你吧,馬上要電死你了,紅燈亮了!只有你亮了!說!說!”
幾個人一起吼,那白中秋就是一個堅定的地下黨員,咬著牙,只嚎叫著,卻一聲不吭,一字不吐。
又潑他的涼水。四個人將他仰八叉地拉劈四肢,像五馬分屍的大動作,只差把他撕成兩半了。回去,白中秋的卵子腫得像個南瓜,自是後話。
這一趟下來,嚇翻了六個人,兩人小中風,一人完全瘋了,說出了二十年前往生產隊豬槽裡投毒毒死一頭母豬的事。
就像在麻將桌上小和了一把。也算無意插柳柳成蔭,東方不亮西方亮吧。
十
治爆緝槍的專項鬥爭開始了!
白雲坳子的土匪,打匠們,你們的末日終於到了。你們無惡不作,把山岡殺得血海深仇,你們偷獵炸人,行釁滋事,槍枝是這一切之動亂根源,現在,你們也該束手就擒了。從此,天下才太平無事,社會才安定和諧。
鎮長崔無際親自出徵,他帶領著文寇所長在內的一行八人,加上合同警和從縣局借來的兩個持槍警察,三條大狼狗,星夜出發,去白雲坳打它個措手不及,將槍支最多的村子收繳乾淨。名單已經掌握了。
第二章 人就是個草命(15)
夜空使森林和山岡泛著青光。雨已停了,石蛙在秋意中“螃螃、螃螃”地叫喚,蟋蟀的聲帶還來不及晾乾,啞啞呻吟著。倒是夜不肯歇的娃娃雞像些沒孃的孩子,在林子裡固執哭泣。山溪的娃娃魚也尖聲應和;夜梟向天空呼叫。空氣溼漉漉的,爆著寒意。星星像偷情婦的眼,往外噴著慾望的光芒。
訊息究竟是怎麼走漏的,事過幾年後人們還是沒有弄清。這隊想給白雲坳的人一個下馬威的荷槍持彈的警察,還沒走到村口,就已經被憤怒的村民和三十幾匹獵狗給結實堵截了。
現在,可以說說白雲坳子的地形。它其實是在一個峽谷中,只有一條濃蔭密蔽的小路。拐過一個叫殺坪的巨大明巖,才能進村。而殺坪——就是數十年或者數百年白雲坳打匠們剮獸宰禽、開膛破肚的地方。這兒哀魂遍野,野牲口的骨頭摞起有山那麼高,連蚯蚓都是紅的,鼓鼓脹脹的像人的血管,野草散發著血腥氣,周圍樹上的烏鴉一個個膘肥體壯,鴉巢密密麻麻。有人說白雲坳就是夜鴉子的老家。遠遠看到鴉巢累累,就到了白雲坳村。
崔鎮長和文所長望著那夜空中像一片果實的鴉巢。鴉巢下的村民緊守著那塊巨大的明巖。明巖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概,守住了它,你就是千軍萬馬又把這村子奈何?
村長是逃出了,村長是鎮裡發工資。村長告訴了他們一切。
可憐的幹警們和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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