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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明白這些年我認知中不怒而威,陰險毒辣的夏兆柏到底是不是個錯覺?此刻在我面前嬉皮笑臉,黏乎膩味,罵也罵不聽,打了卻手疼的男人,哪裡還有那位傳說中黑白兩道均吃得開,白手起家馳騁商界的神話締造者形象?我有時納悶了,會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詫異道:“你確定你是夏兆柏嗎?”
“當然。”他笑呵呵地問:“或者你不喜歡叫我兆柏,也可以叫我親愛的,達令,吾愛,等等,我都樂意。”
我滿臉黑線,忙鬆開他說:“別,你還是叫夏兆柏吧。”
夏兆柏除了照料我,每天必定有幾個小時在書房處理事務,多數選在我睡覺時間。由於這次傷了身體底子,我每天臥床的時間比一般人要多。有幾回我也曾撞見有形形色色的人出入他的書房,若迎面看到我,無一例外微微一愣,隨即均會微笑欠身走開。跟著夏兆柏到了這個地步,大抵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弟兄。眾人對我們的關係心照不宣,也有可能是兆柏大概曾經給他們下過什麼命令,反正到目前為止,我並未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不屑或鄙夷。相反,有幾個先前就見過的下屬,如王助理等,看到我都會很親切自然過來寒暄幾句。
除去作痛的關節,其實在這裡的生活總體而言還不錯。夏兆柏花了很多心思來與我相處,當然,因為他的盲目討好,也鬧了不少笑話。但總體而言,我相對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這期間,我知道夏兆柏在籌劃反擊陳氏一眾事宜。我沒有參與這些計劃的具體實施,只是將林夫人當年弄垮某家公司的陳年舊事講給夏兆柏聽,當年林夫人手段也未見得有多高尚,玩轉對方的精髓,就在“股價”二字上。
夏兆柏微笑聽我講完,卻不言語,只是雙目炯炯有神,隨後親親我說:“法子老了點,但未必無效,放心,要玩咱們陪他玩大點,只是趁機收他的股權,還是便宜了他。”
“那你打算怎麼做?”
夏兆柏笑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時間又過去一週,有一日,我正躺在躺椅上看書,看著看著便倦怠入眠,正睡得迷糊,忽然覺得好像有小動物一個勁來拱我舔我,我低聲呻吟,醒了過來,便看到夏兆柏在忙著親我。我淡淡一笑,摸摸他的頭髮問:“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有空了?”
“有個事想第一時間告訴你,”夏兆柏道:“你那個信還真管用,薩琳娜來法國。而且是以公司外派的名義過來,正當得不行。她到巴黎後給我帶了口信,問我怎樣才能把項鍊給她。”
“讓她把那筆海外資金讓出來?”我微笑了起來。
夏兆柏嘿嘿低笑,親了我的嘴唇一下,說:“這個價碼開大了,本來就是給討價還價留了餘地,哪知道她二話沒說,竟然答應了。”
“這孩子,”我舒展了眉毛,微笑道:“按她的脾氣,肯定有條件。”
“是的,”夏兆柏點頭說:“她提出見你。”
第 79 章
這一天,我坐在輪椅上,膝蓋部分嚴嚴實實地蓋好毛毯,在一家旅館二樓的平臺上心不在焉向遠處眺望。這間名為“帕夏”的旅館,大概年月久遠,幾可追溯到十九世紀初,當時整個歐洲,以英法為代表,掀起不同程度的“東方熱”。至今在這所旅館的陳設中均留下不少痕跡,我進門的時候,甚至興致勃勃發現牆角有中國製造的景泰藍大瓷缸。
我面前有一杯法國人愛喝的牛奶咖啡,但此刻已經有些冷卻,精雕細磨的瓷杯裡,似乎凝結了一層褐色的薄膜。街上行人不多,早晨的太陽將整個規整的石板路堵上一層柔美暈染的光圈,今天,在這個地方,我約見了薩琳娜。
夏兆柏就坐在我對面,看著從巴黎弄過來的華文報紙,不時低頭啜飲一口咖啡,得體的深棕色休閒西服套在他身上,襯得他精明強壯,舉手投足之間,有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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