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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戰戰兢兢，這才把話說完：&ldo;在裡面……吵架。&rdo;

顧謹言：&ldo;……&rdo;

沒再猶豫，顧謹言直接去開門，剛推開條fèng，迎面一摞紙紛沓飛來，顧謹言敏捷把門一合，靜了兩秒才再次開啟。

裡面兩人梗著脖子，對峙。

周漠雙手叉腰，站辦公桌後，緊蹙著眉，一雙桃花眼壓著，明顯低氣壓。曾堯呢，站一邊，冷冷淡淡的，嘴角噙著抹冷笑，&ldo;你好歹一老總，別成天這麼閒，盡操心人八卦。&rdo;

說完，頭不回，踩著高跟鞋登登登離開。

門被拍上，周漠往沙發上重重一倒，揉了揉太陽穴，聲音難得疲倦，&ldo;你也是來嫌我多事的？&rdo;

顧謹言看了眼散落地上的檔案，裡面夾著些照片，每張照片裡都有個男人，都是側臉，身材高挑，輪廓很深，刀刻斧鑿般，利落凌厲，單從照片就能感覺到那股孤冷又不好接觸的氣質。

可相貌又十分的出挑，這麼多年長變了許多，卻不妨礙他認出來那是誰。

顧謹言彎腰，把照片一張張撿起來，從桌面豎整齊，放回信封裡，&ldo;別再給人看見了。&rdo;

從始至終他神色都淡淡的，語氣也淡淡，沒什麼情緒。

周漠不知他在想什麼，但也知道他沒生氣，摸出煙來，朝他扔過去，顧謹言接手裡，敲一支，點燃，又扔還給他，周漠接住，嫻熟的點燃，笑笑，&ldo;再給像曾堯這樣的人看見，我這辦公室要給燒了。&rdo;

說著，直接就著信封把一疊照片點燃。

團起一簇火苗，裊裊的。

顧謹言又挑著些檔案，燒了不少。

周漠情緒不佳，&ldo;我就奇了怪了，你說她反應這麼大做什麼？沖我發什麼脾氣，和不三不四的人混跡一起，做些不乾不淨的事兒的又不是我？&rdo;

顧謹言在他對面坐下，&ldo;那是她表哥。&rdo;

&ldo;表哥。&rdo;周漠短促哼笑一聲，&ldo;也就是表哥，整的跟我挖了她家祖墳似的。&rdo;

火勢漸弱，一攤菸灰撲撲朔朔。

顧謹言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一截菸灰落下，震起一簇細灰。

他眯著眼，沒說話。

傅容時和曾家的關係，他多少知道些。容意初中的時候，有時要開家長會，她這邊是找不著家長的，那時候傅容時就經常不著家，小姑娘在學校被老師說，沒少躲著哭，後來慢慢告訴他她家裡的事。

傅容時和容意是同母異父，傅容時跟姥姥姓的，某種意義上跟曾家沒什麼關係。對曾堯並不熟悉，但青春躁動的年紀，多少能看出些蛛絲馬跡，對曾堯來說，並沒把傅容時當哥哥。

這事他一直沒說，一是沒立場，二是這麼多年了，誰還一定記著誰？

現在看來，白月光還是白月光，硃砂痣狠狠烙在心口了，大約從沒忘過。

周漠此舉，無異於揭人傷疤，還往人傷疤上撒了把鹽，怨不得人生氣。

沉默了陣，顧謹言才道：&ldo;傅容時的事兒也先別讓容意知道。&rdo;

周漠瞥他一眼，&ldo;我又不傻，招了一個恨不得燒我辦公室的，再招個親妹子，不是要燒我了？不過‐‐&rdo;

語氣一頓，&ldo;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rdo;

&ldo;嗯？&rdo;顧謹言慢聲。

周漠眯眯眼，&ldo;當年是寧溪向我保的你，那時候我就很好奇，人一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