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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安感動地點點頭：&ldo;對，你，你說的對，其實我也沒錢，上次林冉買香皂就花了五百多呢，我，我談不起。&rdo;

韓啟威眉頭皺了皺：&ldo;不是吧？第一次見面就讓你買東西？這女的也太不靠譜了。&rdo;

梁平安搖搖頭，&ldo;女孩子愛美，往這上花錢不奇怪。&rdo;

韓啟威不太贊同的樣子：&ldo;不是老大怎麼給你介紹這麼個女的，真是的。&rdo;

梁平安也心有慼慼，不過還是忍不住替鄭宇明說話：&ldo;確實，確實很漂亮。&rdo;

韓啟威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現在天氣變冷了，在外邊站一會就覺得腿腳冰涼，經濟學院的教學樓在校園中心，從中點走到醫學院的教學樓就要好半天，梁平安捂緊了圍脖，終於看到了沈賀的身影。

沈賀似乎也是快步走來的，撥出的白氣熱乎乎的，手裡還提著兩個飯盒，他走到梁平安跟前就說：&ldo;等久了？&rdo;

這樣溫柔的神情梁平安看了半個月也不習慣，就好像天神走下了神壇，然後慷慨地把全部的光環統統灑在了他身上。

沈賀倒是自然而然的，他有點好奇這種談戀愛的感覺，好像確實有不同的滋味，梁平安以前是對他感激，還有點像對偶像明星似的那種崇拜，現在呢，看他的時候有一點害羞似的，這樣的神情特別撓人。

臨近期末了，不少科目已經快結課了，梁平安又想拿獎學金，這一陣子已經開始全面複習，基本上天天熬夜。沈賀就非要讓他暫時住到外邊，環境好，也不用充電檯燈，最關鍵的是，很方便他隨時解決冒出來的慾望。

兩個人走在灰色的馬路上，今天格外冷，不少本地人都凍得一臉菜色，恨不得小步跑起來，梁平安和沈賀都不是在南方長大的，這種溫度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多麼嚴峻。

這時，街邊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ldo;雪！下雪了！&rdo;

梁平安抬起頭，這只是一場小雪，雪花和小指甲蓋差不多大，顫悠悠地飄到人臉上，一下子就化了個乾淨。他沒什麼驚喜的，不過周圍的氣氛感染了他，他忍不住跟沈賀說起來：&ldo;沈賀，我家每次一下雪都要沒過膝蓋的，有一年雪特大，特別冷，我家的狗不知從哪裡叼了一隻兔子回來，是凍僵的跑不動了，後來我媽就做了一鍋肉湯，還給我家的狗分了塊骨頭……&rdo;

沈賀嗯了一聲，看起來也對這薄薄的一層小雪沒什麼興趣，兩個人頭也不抬繼續往前走，梁平安笑呵呵地給他講故事，襯得旁邊見了雪激動得跟瘋子似的人群十分滑稽。

學校食堂的飯菜沒有多麼精緻，不過給的飯特多，梁平安把一路拎回來有點涼了的飯菜放進微波爐熱了熱，裝了盤子才拿上來吃，他愛吃茄子，沈賀就記得買一份，梁平安每次看到或者油炒或者醬醃或者清蒸的茄子心裡就暖洋洋的。

吃完了梁平安就把盤子和碗筷洗了，沈賀在一個盆裡洗蘋果，一側頭，就能看見對方，這種感覺真的是無法形容，就好像真的是相愛的人。

然後，就是各自學習了，靜悄悄的一盞檯燈就擺在餐桌上，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誰也不打擾誰，不過，有時候學著學著，沈賀就會動手動腳了，這張餐桌曾發生過不太美好的事情，沈賀似乎是故意的，又在同樣的地方做了兩次，不斷在梁平安耳邊呢喃著道歉的話，就像洗腦一樣把痛苦的回憶洗刷掉了。梁平安是很難記仇的，他有那麼一陣甚至還為自己花掉的五百塊而內疚，何況那之後，沈賀還說了很動人的話。

又過了幾天，梁平安迎來了第一場結課考試，他非常滿意，估分在90以上，他覺得這多虧了沈賀提供給他的良好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