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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舉暴露,先派水師稍載陸軍,奉旨迅渡,廢此昏君,另立李氏之賢者。次以重兵繼渡,俄見我先入韓,已易新君,或可息事。若待俄兵先入,恐難措手。凱庸愚淺陋,無能補救,苟有一得,未敢壅於上聞。
袁電三:
頃電局陳令面稱,有俄使寄該國長電,不知何事,因線斷未發。當即招泳翊至,詰問再三。翊雲李中堂如告人,翊必先死。中國問罪韓王,我無以對吾君。凱至再開導雲,必求中堂秘密,亦不問王罪,不過去群小耳。翊始偷公文附本送來,並呈憲鑑。
袁電四:
俄久欲在亞洲覓一水師出路,韓有此舉,俄喜出望外。而不能甘心者,英與倭耳。可否乞速派大員核辦?並密商英使,派水師幫巡洋麵,囑倭不可因華動而妄動。憲意如何辦理,乞密示。以便密謀英、倭,聯絡一氣。
袁電五:
俄使韋貝及韓廷尚不知中國已查覺,意欲待俄兵來,再明告各國,與華平行。竊揣此時俄意,不過愚弄韓人,欲先得一海口,而徐圖併吞。如華出其不意,先發速辦,則事易了結。遲則俄必糾纏,縱可挽回而韓難完全。明日有倭商船開往煙臺,俄前電雖因線未修好,未曾發寄,茲必由煙寄回,調駐亞兵船來仁川,以壯韓膽。現西人紛議俄將有兵來韓,東方不久必有戰事。查此語系俄使慰藉韓之群小,以致傳出,必無大兵東渡也。
李鴻章得袁世凱種種電告,乃密籌對待。一面徵兵,一面電囑駐俄清使劉瑞芬,令密探俄政府舉動。並商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王大臣,請代奏清廷。錄李鴻章致醇親王函於左:
連線袁守世凱密電,言朝鮮奸黨私送信於俄使韋貝,請俄保護。並欲與各國一律平行,如他國有所未協,請俄派兵相助等語。俄使韋貝必將此函電達俄廷,想俄廷未必拒而不受。即此時礙於中國和誼,未便先發,必隱留此案為將來吞併之計。鴻章於此事熟思審處,誠如前日鈞諭,既難無題作文,又慮棋著落後。今事雖秘密,機緘已露,礙難遷就。恐非誅亂黨、廢國君,無以挽回局勢。但由中困派兵往辦,顯系拒俄保護,而各國疑忌更多,口舌愈大。現擬派前管朝鮮電報陳守允頤馳往朝鮮,以檢視電線為名,密與袁守世凱及其國大院君李罡應籌商一切。如果李罡應有誅亂黨之力,即屬其一面正名誅除群小,一面電報北洋,由鴻章相機酌辦。仍查照上年日本約款,令徐承祖知照該國外部,再派兵東渡,以資鎮懾。應否簡派欽使,至廢立之事,須俟察看情形,請旨定奪。苟李罡應能自誅亂黨,應由袁守密囑其小心防維,勿傷各國。英、俄、倭聞韓有內亂,必派兵船前往巡護。俄、倭甚或派陸兵登岸,第我兵聞亂即至,先扎王京,彼亦莫如之何,不敢謂我師出無名也。且英、倭必不願俄人保護,似不至與我為難。俄人雖有不樂之隱,亦不能怪我多事,與我開釁。即或糾纏不已,將來或效巨文島故事,亦欲佔永興灣,或與中國共立保護之約,然不能使中國此時認奸黨一信為保護的據,而步法越後塵也。惟是事機變遷,非可預度,將來能否如鴻章所料,可發可收,誠不敢必。自念北洋兵船不足,餉力艱窘,何敢冒昧從事?尚祈殿下籌劃主持。……此時韓信初去,俄信未復,正在人不及防、事未發露之時,尚可由我密為籌措。袁世凱迭次密電,及鴻章與劉芝田電,均另鈔奉閱,敬祈酌示機宜,俾有遵循,是所禱盼。再此事關係機密,不得不徑陳殿下。總署樞廷王大臣,均乞轉到為幸。
附李鴻章致駐俄清公使劉芝田電:
頃駐朝鮮袁世凱密電,韓政府求俄保護,已送密函請韋貝轉達俄廷,允派兵船來助。韓為華數千年屬邦,天下皆知,俄華素好,望密探商俄勿受此文,韓無事,尤勿派兵為要。
清總理衙門得李鴻章據袁世凱各報,即密奏朝廷。奉清廷旨曰:
本日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