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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聞日公使與韓廷議結,又得賠款,大為不平。時袁之權力尚不能直達清政府,惟鼓吹吳長慶、丁汝昌輩,羽檄賓士,以日索賠款於韓廷報告清政府,欲施干涉手段。清政府遂令駐日東京清公使及丁汝昌出為調停,而日國決然不許。袁乃請吳曰,可先將大院君拿問。遂於八月二十六日將大院君拿交丁汝昌水師軍艦,送天津交李鴻章審訊。
“日使花房義質入王京,以焚館逐使為言,要挾過當,議不行。義質惡聲去,示決絕。朝鮮懼,介建忠留之仁川,以李裕元為全權大臣,金宏集副之,往仁川會議,卒許償金五十萬元,開楊華鎮市埠,推廣元山、釜山、仁川埠行程地,宿兵王京,凡八條,隱忍成約。自是長慶所部遂留鎮朝鮮。”(《清史稿》卷三一三)
清兵駐韓,加以袁世凱所帶親兵多其家鄉無賴,窮困數年,自以從徵屬國,遂肆行暴虐,無所不為,韓國幾無尺寸乾淨土矣。故當時各種新聞紙皆紛紛登載,而清御史張幼樵亦上疏彈劾吳長慶,清政府乃命李鴻章責吳治兵不嚴,令查辦營中閒散人員,資遣回國。吳本端謹人,在清國軍界頗負時名,既受言官及各報之筆伐,又受政府之申訓,遂傳集營員,極力整頓。時有參將黃仕林者,從吳軍歷有年數,頗著功勳。其帳下人向獲一民女,頗美麗,擬獻黃,為袁帳下人所奪。黃往告袁,袁置不理,黃以是銜袁。適吳集眾會商,黃乘隙稟於吳曰:“所有種種不法事,皆袁所帶親兵小隊為之也,我曾目睹告袁,竟置不理。”袁聞之隱忍不發,次日率隊巡查,適有黃營弁入韓民宅強姦,為袁所獲,遂就地正法示眾,旋詣吳稟報。而袁所殺者乃黃最親之私人,黃切齒,持手槍徑往袁所。袁詣吳未歸,黃憤不遇,毀其室而去。袁從者詣吳營稟報,黃亦至吳營,吳度黃來意不善,令袁暫避。黃至憤不一語,必欲得袁而甘心,雖長官亦無顧忌。嗣吳因調黃移兵他所,與袁隔絕,困始解。越數日,袁有馬伕隨袁出巡,懷女衣一襲,袁察覺,盤詰由來,言語支吾,即就地梟示。慶軍自袁兩次重懲後,紀律一振,即袁爪牙輩亦大悚懼,韓境稍安,吳大獎袁能辦事云云。
光緒九年,中法越事起,將有戰爭。籌備海防,本欲調吳全軍回國,因日國駐韓公使館有護衛二中隊,欲與日國相持,遂調其大半回防,至金州大連灣等要害處。留千五百人駐韓,隱與日抗。然此千五百人須有統率者,吳遂向李鴻章密保袁世凱才能智略,足勝此任。李鴻章準吳所請,派袁為慶軍營務處,遂有總轄三軍之權。而袁世凱三字,亦遂達於李鴻章之耳中。
“就在這一年,法國侵略軍在越南向清軍開火,中法戰爭爆發了。”“由於朝鮮形勢表面緩和,李鴻章命吳長慶率兵三營回國,駐防金州,留下慶字營的另外三營交給袁世凱統帶。改派提督吳兆有辦理朝鮮軍務,而以袁為會辦。”(《袁世凱演義》)
吳長慶移師內渡,袁世凱遂為駐韓千五百人之首領,乃大施詭秘方略,內結好於李鴻章,以達其遷升目的。
“自李鴻章回任北洋大臣以來,袁就動腦筋,覺得如果能夠巴結上這位位尊權高的三朝元老,比在吳長慶手下當一名偏裨小將好得多。於是經常越級言事,或者在密告中說吳長慶的壞話。李鴻章的耳根子素來很軟,加上袁又善於逢迎,他就開始重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而與吳長慶日益疏遠。”(《袁世凱演義》)
外嗾韓人分黨,使事大、獨立兩派自形畛域,互相傾軋。獨立派首領為金玉均、樸永孝等,事大派首領為閔泳翊。袁與閔族多訂密切交,閔為袁通訊息,凡韓王之一動作無不報知。而韓朝野俊傑之士均以受清壓制為恨,其全國人民亦以受清兵之凌駕為苦。惟昏庸之韓王猶豫不決。總之除閔族外,無不欲脫中國而自立。清法釁起,法海軍攻福州、臺灣,清勢甚危,韓欲離中國之謀日彰,袁世凱雖運用詭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