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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語真想了想,回她。
【我知道了。】
【我想一下。】
編輯說的她其實想過。
但她還是覺得傾訴欲和表達欲是最重要的。
她戴上防藍光的眼鏡,認真開始做開文前的準備。
下午的時候,關老師突然給她發了條微信。
山高九仞:
【這個故事主線怎麼想出來的?】
祝語真立即坐直身體,組織了下語言,認真回答,因為劇本圍讀和《演員的修養》後臺。
山高九仞:
【還行。】
祝語真小心翼翼地問:
【老師那這個大綱算透過了嗎?】
山高九仞:
【不算。】
兜頭而來的失落瞬間把祝語真淹沒,她有些不知所措,在對話方塊裡打了行字,又刪掉。
怎麼辦,怎麼會沒透過,好像辜負了時老師的幫助,有點沒用。
時老師都說寫得很有意思啊。難道是他有濾鏡。
山高九仞:
【回答我一個問題,看你回答得好不好,再決定有沒有透過。】
好像,有點希望?
祝語真抱著膝蓋趕緊打字:
【老師您問。】
山高九仞:
【你這個故事的主題是什麼?】
這個問題祝語真是想過的。
在設定的最開始,她就決定好了結局是導演的獻身。
主題是「自甘墮落的卑瑣者獻身於理想」,導演是個底層落魄三流導演,哪怕精心設計,最後一部電影拍攝時也十分蹩腳錯漏百出,理想可望不可即,永遠懸掛在天邊。
他用自己的生命去靠近它。
山高九仞:
【為什麼會想寫這樣的主題?】
他頓了下,又問。
【對你來說是什麼是值得獻身的理想,小祝?】
是電影嗎?
於光影交錯流轉間關照自身,反躬自省,這個臨時當成作業寫出來的大綱,是不是某種程度上也有一定的內心傾向?
她突然有點空茫。
為什麼要寫這樣的主題?是不是其實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了那個抑鬱不得志卻雄心勃勃的三流導演?這輩子唯一一部電影是用生命拍出來的,心血耗盡,在最後一刻得悟命運與理想。
也許是,又也許,其實沒想那麼多。
她「輸入中…」寫了一大段話,感覺語言過於貧瘠,竟然沒辦法表達這一刻上湧的複雜情緒,好一會兒,全都刪掉,打字:
【老師,我還不知道。】
【我只是本能這麼寫。】
關九仞好一會兒說:
【算了,算你透過。】
【創意是好的。】
祝語真睜大眼睛,瞬間心情晴轉多雲,什麼理想啊之類的概念詞都立刻拋諸腦後。哪有人一天到晚想那麼多。她飛快打字要問關老師自己是不是成他的學生了,對話方塊適時冒出關老師的下一句話。
【別高興太早。】
【還有第二道題呢。】
【第二題不準去找菲菲要場外援助了。】
祝語真愣了下,菲菲是誰啊?
……等等。
莫不是,時聿飛?
關老師好像發現自己稱呼有誤,立刻撤回了剛剛那句話。
很嚴肅正經地重新發了一條:
【不準找時聿飛要援助了,知道沒?】
祝語真剛想說自己沒有,但是明明就是有,只能虛弱地表示:
【好……】
關老師強行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