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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把水天清扣在懷裡,笑容異常的燦爛,他說道,“早就料到那小子知道我是誰後會躲。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找他。”
水天清被席夜闌這笑刺激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抖了抖身子,水天清為認識席夜闌的那人默哀,順便也為自己再默哀一次,怎麼當初惹了不該惹的人、上了席夜闌這條賊船,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今天的日子很特殊,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就算鬱家人知道鬱池在市美術館辦展,也不敢輕易過來,但,鬱母雖然知道今天不該來,可她忍不住想見見十年未見的兒子,偷偷見也是好的。
鬱池本來在和國內一些有名的油畫家喝著酒,聊著天,無意間就看到十年未見的母親正混在人群中偷偷的在看他,原本好心情一掃而空,臉上的笑容立刻收起,對其他人說聲抱歉後,隨手提了一瓶酒,拐到展廳裡去。
鬱池搞不懂,當年害他痛不欲生的人為什麼個個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他面前,也搞不懂,為什麼那些人有勇氣在今天出現在他面前。
今天是那人的忌日啊!他們為什麼連忌日都不讓他一個人好好待著?
邊走邊喝著酒,鬱池走到自己的展區,看著一幅幅油畫,像看自己的愛人般,走至最後,他靠在一副畫前停下來,猛灌著酒,一直到酒喝完。他頭抵在滿山的紅楓油畫上,睜著空洞的眼望著頭頂的日光燈好久好久,直到他眼裡變成白茫茫的一片,他才靠著畫轉過臉來。鬱池撫摸著畫面,畫面裡紅楓的葉子紅的滴血。他垂下眸子,輕聲呢喃著,“沁蓮,沁蓮……”
“沁蓮,十年沒回來看你,你有沒有怨我?”
“沁蓮,你說我怎麼就死不了呢?”
“沁蓮,段筠蓮那傢伙對我很好……”
大概是有些酒醉,鬱池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可想著多年前的愛人,他心臟一陣陣的發疼,最後終於無力的躺在地上,睜著空洞的眼流著淚。他已經十年沒有流過一滴淚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這麼難受。
這一幅畫擺在最後面的後面,看畫展的人很少過來看這張只有紅楓的油畫,也很少有人注意到畫的畫者躺坐在畫前,悲傷的回憶著往事。
人少並不是沒有人。鬱池聽到有人問他,聲音飄飄蕩蕩的,“年輕人,你在傷心嗎?為何傷心?”
為什麼傷心呢?鬱池苦澀的笑著,他轉頭看向來人想說,“就這麼傷心。”然而,當他看到來人時,這句話哽在了喉嚨裡,他看著來人,渾身僵住,再也動不了,再也說不了。他出現幻覺了還是要死了呢?
來人瞧鬱池看著他不說話,嘆息一聲,轉身離開,獨留鬱池一人在那。
鬱池等那人消失在他視野裡才忽然醒悟過來,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可,再沒有那人的身影,似乎那人從未出現一般。鬱池不死心,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在展廳內找著剛剛的那一抹身影,可找來找去,依舊找不到。
阮漓和安灼過來找鬱池時,就看到鬱池如瘋了一般在展廳裡亂闖亂撞,他們從來沒看到鬱池這樣失態過。安灼擔心的拉住鬱池,問,“鬱池,你怎麼了?”
安灼闖進鬱池的視線,讓鬱池驚喜不已,他緊緊的抓住安灼,笑的燦爛,“沁蓮,你剛剛去哪了,我都沒找到你。”
“鬱池,我是安灼,不叫沁蓮,你看清楚。”安灼皺著眉,反扣住鬱池,鬱池看上去神情呆滯,明明在看著他,但眼裡卻沒有他。
“安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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