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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要注意控制數量，除去官方通告的轉載，任何訊息都必須有審查的過程。註明來源，減少互動，明白嗎？」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交代，於燕握著門把手，低聲說了句明白。

回到組裡，眾人都在忙碌：「小於姐，影片組已經出發了。」

「是去安華社群嗎？」那裡正在籌備萬家宴，上午卻發生一起不小的糾紛，脾氣暴躁的老人接連毆打了數位社群工作者，現在還在協商，「防護做好了吧。」

「做好了。」

「阿嚏！」同事小趙摸摸鼻子，「我他媽不會感染了吧。」

「滾蛋。」旁邊的人踢了他一腳。

「嘿，我滾了你就得24小時開工了啊。」

於燕皺眉，走過去問：「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沒有，我鼻炎。」他笑呵呵的，「瞧把你們嚇的。」

於燕坐回位置，頗有些疲倦地躺倒在座椅上。她這幾天收到的都是壞訊息：和周宏斌同期進去的患者已經離世，他則還在重症病房苦苦支撐，楊醫生的情況也並未見好，朋友圈的動態從一天五六條變成兩條。儘管衛健委發布了第二版診療方案，但一邊是醫院人滿為患，一邊是部分居民還未重視。

隔離與聚集，恐懼和狂歡，對立的表現和情緒好似完全割裂，連她也有些恍惚：這病毒是看人下菜碟，還是狡猾地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敵人在暗我在明，她覺得它好像在手裡攥了無數條線，操控著眾人的生死，冷眼看著人世的悲歡。

這樣的想法不禁讓她打了寒顫，也讓她被迫用更冷峻的視角去解讀剖析。20號這天，風相總部和華中的全體員工開了視訊會議，明確指出如果有困難，可以加派人手，李望榮表示同意，於燕則匯報了近段時間的新聞曝光量，再指出困擾她許久的問題：「我們擴散轉發了醫療物資捐贈的渠道，但事實上，口罩和防護服還是十分短缺，我們一週前就上報和聯絡了總部以及華東的同事，請求支援，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收到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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